南道上,古铜都旁,此时亦是冷风凄雪,大地湮染。
从北边而来的快马,长驱千里,忽而收缰。
一名邮驿兵报:“酋长大人,武师大会上枭狼大人已得手。”
酋长蚩尤忙问道:“玉佩可曾到手?”
邮驿兵继续道:“东夷公主抱着那少年的尸首离去,枭狼大人已经跟上,应该已经得手。”
蚩尤一旁的黑衣人忽冷冷一笑道:“应该已经死了!”
蚩尤听言不解的问道:“不知蛇鬼大师是何意?”
蛇鬼道:“我并未感知到玉佩之力的发出,只有耗尽玉佩之力,还有可能夺得,若玉佩之力都未发出,恐怕那些人根本就未近到玉佩少年的身。”
邮驿兵拱手道:“我等亲眼所见,并非是假。”
蛇鬼冷眼不作声,蚩尤眉目一抬,道:“不知蛇鬼大师如何打算?”
蛇鬼淡淡的道:“之后就看刑天的了。”
蚩尤微微点头,道:“大师之能,无人可挡,得大师者得天下也。只是若是我方人马落入对方手中,可能会让对方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蛇鬼冷冷的道:“我想他们知道的,他们可以知道;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就无法知道!”
他又幽幽的道:“我会在东夷仙城等着,玉佩少年和东夷公主会乖乖的送上门来的。”
蚩尤听言朗声一笑,接着挥臂一抖,已感天下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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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人静,冬夜诡雾忽而弥漫,遮天蔽月。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彭友隐身牵着瑶雁儿,二人腹中饥饿,回到轩辕宫中,白日里武师大会的硝烟散去,此时宫中寂静无声。
瑶雁儿仍回望月殿收拾休息,明日赶早起程回东夷,她随彭友同进望月殿,见蝴蝶公主正伏在霁雪娘娘膝上哭泣。
彭友透明不可见,他微微皱眉,知二人以为自己已死,心中悲恸。
瑶雁儿见二人哭泣,其实也应作悲伤表情,只是此时正牵着彭友,和彭友闲逛一下午,心情不错,一时难以起悲痛之情。
瑶雁儿上前对蝴蝶公主和霁雪娘娘施礼,看不见的彭友站在一边。
霁雪眼睛红肿,蝴蝶梨花带雨,彭友心中难释,若不是仍危机四伏,定会显身相见。
霁雪望向瑶雁儿微微点头,叹了一声不多言语,瑶雁儿忙道:“娘娘,你莫太伤心,还需保重身体。”
蝴蝶公主忽盯住瑶雁儿,见她衣角一处金光,愤愤道:“原来给哥的金软甲被穿在你身上,难怪那人的剑会刺穿我哥!”
彭友因会使用潮汐护盾,故把金软甲给瑶雁儿穿戴,以作保护之用。
瑶雁儿耸耸肩,眼珠带泪的蝴蝶公主忽起身上前,要撕扯瑶雁儿的衣服,蝴蝶公主同时道:“你不要穿!给我脱下来!都是你害死我哥的!”
霁雪忙上前阻拦,瑶雁儿一个退步避开,冷笑道:“到底是谁害的,你心里清楚,要不要去找你母亲好好对质一下!”
蝴蝶公主听言微微一怔,转而又吼道:“可是我分明把金软甲给我哥了!你为何要穿!”
瑶雁儿哼了一声,道:“我为何不能穿,我是你哥的未婚娘子。”
彭友见二人因自己起冲突,忙在瑶雁儿耳边轻声道:“雁儿,不可再多言。”
蝴蝶公主怒气未消,道:“我哥都死了!你嫁个鬼啊!”霁雪听言,又叹了一声。
瑶雁儿淡淡一笑道:“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细腻的小手仍牵着彭友,说着此言,二人都微微脸红。
蝴蝶公主微微摇头,坐回位上,抱着霁雪又是哭泣。
瑶雁儿见状转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