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白家对他的仇恨恐怕不比对骆云的少。
骆谨言淡淡一笑,点头道:“很有道理。”
骆君摇有些愁,“大哥,会不会又是那个斜斡云搞的鬼?”
骆谨言摇头道:“应该不会,他如果这么快就能爬起来捣鬼,蕲族早就入主中原了。”斜斡云现在还不知道躺在那个犄角旮旯发霉养伤呢。
“白靖容到底在上雍安插了多少人!”白靖容的人和蕲族王庭的人其实还是有区别的,而在大盛的土地上,骆君摇有理由相信白靖容的消息恐怕比蕲族人更加无孔不入。
骆谨言道:“白家曾经也是一方门阀,之后更是险些问鼎天下,效忠于他们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连吏部侍郎这样的人都甘愿成为白靖容的细作?”
能到那个位置的人有几个不是聪明人?这样的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白家想要再次问鼎天下难如登天?
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还心甘情愿地当白靖容的细作,绝不会不只是被人拿住把柄那么简单,只能说这人从一开始就是白家的人。
骆君摇也忍不住叹气,“真麻烦。”
骆谨言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都是些小打小闹,翻不起什么大浪。你如今该操心的不是这些。”
骆君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精打采地道:“我不想跟母亲出去窜门儿也不想去见客人了。”
骆谨言笑道:“不想去就不去,怎么?这些天见了那么多人,也没有一个满意的?”
骆君摇道:“都只是见过而已,有什么满不满意的?那些人都奇奇怪怪的。”
“怎么个奇怪法?”骆谨言饶有兴致地道。
骆君摇摊手道:“要不,就对我特别客气殷勤,要么就,眼观鼻子鼻观心,好像跟多我说一句话我都会非礼他们一样。还有拐弯抹角跟我说玲珑院的规训的,真是奇怪,他们对玲珑院那么有好感,找玲珑院的不就好了么?”
当然还有更奇怪的,比如说白送她一把照影剑的人某人。
骆谨言显然也想起了这个某人,挑眉道:“安成王府世子呢?我以为你对他影响不错,他还送了你一把宝剑。”
“……你真的想知道么?”骆君摇幽幽望着他。
骆谨言扶额,按了按眉心了然道:“看来也不行。”
骆君摇在心中暗道:“这个真的不是我不行,是人家不行啊。”
“定阳侯世子呢?你昨天还说他比我好看。”想起这个,骆大公子依然有些耿耿于怀。
骆君摇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骆谨言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半晌,骆君摇才缓缓道:“这人…我看不透,有点怪怪的。”
骆谨言问道:“怎么怪?”
骆君摇道:“虽然他看起来彬彬有礼,而且还十分贴心。但是…我总觉得,他很会撩女孩子。”
骆谨言顿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自家妹妹的意思。
意思是,商越看起来很会勾搭女孩子,是个风流公子。
“应当不会吧?”骆谨言也有些迟疑,他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战场和朝堂上,自然没什么心思管江湖事,而且商越原本并不在骆家的选择范围内。
虽然定阳侯府如今看着没什么,但老定阳侯当年的故旧们毕竟还在。跟定阳侯府联姻并不比跟摄政王结亲轻松,甚至因为谢衍本身是皇室成员,皇室和保皇党们反倒是更容易接受一些,骆家也会更轻松一些。
跟谢衍结亲外人多半是怀疑谢衍有什么心思,跟定阳侯府结亲别人就要怀疑骆家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骆君摇眨了眨眼睛道:“只是感觉,当不得真。”
骆谨言也不在意,摆摆手道:“无妨,你若对他没意思,他就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内。而且这人从小就不在上雍长大,据说拜了个很厉害的江湖高手为师,这些年行踪不定,谁知道他在外面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