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下去的原因之一。
知非常年在外,母后年迈多病,唯一的小侄儿还小,长陵公主虽然不参与朝堂政事,却也不是全然没有警惕之心的。
秦迁道,“我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显然是打算死不承认。
谢衍低笑了一声,秦迁只觉得浑身发冷,那笑声似在嘲笑他的天真。
长陵公主冷笑道:“秦迁,你很好。”
“不…贤语、你…你听我说。”
长陵公主道:“现在我不想听你说了,我想听她说。”
长陵公主的目光看向跪坐在地上的琴娘,“听说,你有很多话想要跟本宫说,现在可以说了。”
琴娘在长陵公主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怨恨。
长陵公主与她认识也好几年了,一向只见她在秦老夫人身边低眉顺眼的模样。还有那日跪在她面前苦着替秦迁开脱,说是她勾引秦迁的模样。
倒是不知道她还有如此胆大的时候。
或许是知道秦迁求了这么多天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意,知道再这样下去难逃被秦迁舍弃的命运。又或者是被关押久了,胆战心惊怕她什么时候忍不住朝她下手。
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看着这两人,长陵公主此时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琴娘真的能一直无怨无悔地替秦迁将罪名扛下来呢。
“说啊,不是说本宫抢了你的丈夫,是本宫对不起你么?本宫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说。你现在不说,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长陵公主微笑道。
琴娘嘴角动了动,秦迁沉声叫道:“琴娘!”
长陵公主看了秦迁一眼,对琴娘笑道:“勾引驸马,可是死罪。本宫不知道你怕不怕死,但本宫有些好奇,你肚子里的孩子,怕不怕死?”
“本宫记得,你今年已经三十八了吧?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长陵公主继续道。
“琴娘!”秦迁显然是有些急了。
长陵公主眼眸一沉,“把他的嘴给本宫堵上!”
“是,公主。”两个侍卫上前扣住秦迁,一直找不到帕子堵嘴,直接从秦迁身上撕下了半片衣袖来。
杂音被消除,琴娘看着秦迁狼狈的模样脸上也露出了惊慌之色。
她知道,现在她的迁郎是真的救不了她了。
从头到尾,他们能赌的其实就是长陵公主的心软。
一旦长陵公主下定了决心,他们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琴娘并不知道长陵公主原本确实打算放过她们的,她只知道自己被关起来这么多天,迁郎一眼都没有来看过自己。
一开始她还能忍着,但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一人独处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怕长陵公主妒恨,杀了她和孩子。她又怕迁郎为了讨好长陵公主,彻底放弃她和孩子。
最近这两天她已经怕得不敢吃饭,不敢喝水了,就怕饭里或者水里下了毒。
到了今天,她听到送饭的婢女说驸马不知怎么受了重伤快死了,终于崩溃再也忍不住了。
那一刻,她认定了是长陵公主要害迁郎,因为迁郎一心一意维护自己和孩子。
现在看到秦迁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琴娘不算聪明但也不傻,此时她知道什么都不说并不能拯救自己和孩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人押着还在疯狂给她使眼色的秦迁,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沉默了半晌,她才抬起头来直视长陵公主,咬牙道:“我才是迁郎的妻子,是你抢了我的丈夫!”
长陵公主早就听管家穿过这话了,并没有激动。
神色平静地道:“哦,说说看。”
虽然秦迁的老家距离上雍十万八千里,但公主选驸马也不至于那么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