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出的。
谢衍道:“前些日子谢承佑在骆家那事儿,我让人查了查。不是谢承佑做的,也不是穆王府的人动的手,你觉得…是谁?”
卫长亭沉默了半晌,方才慢慢地吸了口气,低声道:“谢承佑背后还有人,他是被人利用了。如果…那天的事情真的成了,要么…骆云从此恨上穆王府和摄政王,双方不死不休。要么…骆云会被迫接受谢承佑,帮着这个女婿…争夺你的爵位。”
谢承佑不会安安稳稳等着当楚王世子,给谢衍养老送终然后继承楚王之位。
那么,到时候骆云是帮着谢衍这个毫无关系的外人还是帮着他唯一的女婿呢?
那时候,谢衍可就是骆家的敌人了。
“有人想要离间镇国军和玄甲军,看来即便你们对外一贯不对付,还是有人不放心啊。”卫长亭若有所思地道:“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藏得很深。”谢衍道,“不过算来算去,也就只有那些人。”
卫长亭点点头,这几年他们都在边关,对朝堂哪怕有所关注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些一直在皇城盘踞经营的老狐狸。
“我去查,就从谢承佑身上着手吧。对了,谢承佑现在在哪儿?”
谢衍道:“被骆云踢得内伤,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卫世子难得沉默了一下,才问道:“这三天两头受伤,听说他打算参加明年春闱,真的没问题吗?”
高祖皇帝对权贵世家子弟颇为吝啬,想要做官只有两条路,参军或者科举。
像谢承佑这样的皇室子弟,别说他还不是楚王世子,哪怕他真的成了楚王世子,如果不去攒军功或者考科举入朝为官,也就只是一个干领世子俸禄的王府世子而已。
唯一的优待,大概就是三品以上官员的嫡长子可以免试进入国子监学习这一条吧。
谢承佑目前就在国子监学习,不过他倒是没有用摄政王大公子这个身份,他是自己考进去的。
既然号称皇城七秀之首,总还是要有点本事的。
谢衍道:“他若再这样下去,你应该问他能不能活到春闱那天。”
卫长亭不以为然,“那是他祖父他亲爹需要操心的事情,我又不是他爹。”
谢衍冷声道:“既然知道跟你无关,就去做正事。”
“白靖容在上雍安插的人都抓到了么?如何处置战俘,朝中可有统一意见?还有高虞人,结盟事宜谈完了?”
卫长亭连遭暴击,忍不住往后仰了仰,“我只是个三品将军,为什么要管这些事情?这不是你这个摄政王的事吗?”
谢衍淡定地道:“我要养伤。”
卫长亭嗤笑了一声,“知道自己有伤在身还跟人动手,话说…那骆家小姑娘疯起来真的挺厉害啊,竟然能打伤你?我看她的招式身手相当了得,你说咱们能不能……”
不等他说完,谢衍便冷冷道:“你想死尽管去试试,若是侥幸死不了,骆云还可以送你一程。”
“……”卫长亭默默地摸了下鼻梁不说话了。
谢谢,倒也不必如此。
卫长亭站起身来准备走了,瞄了一眼谢衍今日拉得略高一些的领口,笑得不怀好意,“你猜,昨晚骆家那父子俩,看到你脖子上那牙印了没有?”
“……”
嗖!
一枚棋子夹着劲风朝卫长亭面门射来,卫长亭微微侧身正好让过。
那棋子掠过卫长亭身边钉进了身后的柱子里,卫长亭却已经大笑着一掠出了凉亭跑远了。
神医的药酒果然十分有效,奉剑涂了药又推拿了一番之后,才中午骆君摇就明显感觉到身上的酸痛消退了许多。
要知道,以她前世的经验来看,这种程度的消耗就算再快至少也得两三天才能恢复。
虽然爹爹和大哥都说让她安心在摄政王府待几天,但是明天就是中秋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