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是陌生,不是玉川的。
我别无选择,依言将双头蛇玉佩丢出窗外。
只差毫厘王雯雯手中的刀刃,刺入陈文腾心脏。
王雯雯点穴般一滞,猛的朝窗外扑去。
伸手想抓住玉佩,身体却始终掉了下去。
十几楼的高楼,重物落地的巨响声,带动了楼下一整排电动车发出警报。
我和白敏儿同时朝窗下看,皆是面无人色。
这么高,全身该是粉碎性骨折吧。
即便被蛇的妖灵附体,也不能作恶了。
亲眼目睹了王雯雯的惨状,我们俩又齐齐瘫倒在地。
白敏儿拉住我的手,身体不住颤抖,“棉棉,我们是做恶梦,对不对?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
我无力张了张口,想要安慰她,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好端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让蛇灵嚯嚯死了。
陈文腾连连叹息,按铃叫来了医护。
我看到医生护士进来,要给白敏儿检查被蛇咬的伤口,还对症下药开出血清。
这才想起来,得再去找“阴七婆”孙槐花一次,要魂瓶酒。
没了玉川的面子,不知她肯不肯给。
医护检查白敏儿脚踝,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问她是不是搞错了位置,白敏儿呆愣着说不出话。
医生又去问年长的陈文腾,希望从他那了解。
陈文腾老成,解释道:“应该是我们弄错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也对,这么好些人被蛇咬了进来,难免会心理阴影。”医生很是宽容的理解了,走之前跟我们说,“有什么需要,还可以继续摁铃。”
医生走后,白敏儿看着脚踝不明所以。
陈文腾靠在床头沉思。
我心里却隐隐觉得,是不是双头蛇玉佩碰到白敏儿伤口,导致了伤口愈合?
毕竟我亲眼见过玉川的能力,他治好了我被咬的伤口和烫的水泡。
这时,陈文腾打电话联系了几个人。
他找人询问了王雯雯跳楼这事的影响,把结果告诉我们,“王雯雯的尸体已经送到殡仪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医院,这件事最终是冷处理,不会影响到你们。”
“师父,敏儿受了惊吓,我先送她回去。”我看白敏儿魂不守舍,一直在发抖,决定送她回去。
陈文腾跟我说,以后不用我们在参加任何有关白玉墓砖的研究。
师兄李浩的钥匙陈文腾已经收回,让我把我的那把给他。
钥匙我出门随身带着,放宿舍怕被偷。
此刻从衣服内袋里取出来,交给了陈文腾。
陈文腾点点头,示意我们可以离开。
他从病床下拿出了装墓砖的匣子,以掌纹虹膜打开了两道锁。
又将钥匙插入,打开最后一道锁。
看样子是打算取出墓砖……
他准备做什么?
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墓砖的斜侧面,上面的线刻竟是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如同刚才丢出的那枚玉佩一样。
可是突然,血色像是被氧化了一半,骤然褪去。
墓砖又恢复了原样,成了纯白之色。
“沈棉,我们走吧,我联系了我妈,她来医院接我了。”白敏儿用手机联系了她妈来接她,见我还在发呆,便拉了拉我。
陈文腾此刻,也抬起头,视线投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