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看都没看他。
院长也不尴尬，单手轻轻地点着咖啡杯的杯沿。
他在等苏鸢说话，但是苏鸢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两个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人说话。
苏鸢这还是第一次正式看向这个院长，大概是这几日被警察连环带走问话的原因，他眼睛下好大一片阴影，但是依旧不影响他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
他端正地坐在那里，神态自若，似乎笃定了苏鸢会先开口说话。
但是他等了半晌，发现苏鸢和他认识的人都不同。
苏鸢压根不买他的账。
他在心里暗暗地咬牙，然后假笑道：“苏总，何必端着呢，毕竟我今天的筹码还没拿出来，所以还不一定，我们谁能压得过谁。”
这话说得异常的自信，苏鸢看着他，很轻地皱了一下眉道：“怎么？警察还没将你那个非法机构封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质疑一下，警方的效率似乎不高。”
“你！”
这刚刚说完，院长就绷不住了。
他用力地砸了一下桌子，看着苏鸢半晌，点了点头笑道：“好，你不在意，你一心只想给你母亲报酬，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苏夫人就喜欢我们的那个医院？”
“我们是正规，合法的，我们的那些设施，也是有正规规定的，而且在你们将人送进医院之后，就已经签署过免责了。”
“而且……”
他突然看着苏鸢的眼睛，很认真地道：“你怎么就知道，苏夫人不喜欢呢？”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异常的恶心。
苏鸢看着用力地皱了一下眉：“你什么意思？”
院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桌面，“我想你去那个医院，也查出来苏夫人的一半病因了吧？”
“如果我说，我有方法呢？”
他看着苏鸢，认真地道：“我相信，苏家的掌权人一定不是傻子，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苏夫人在我这里待了四年，情况稳定不说，最近还有记起来的印迹，我们可以为你出一名医生，只要你将对医院的负面证据都撤下去，让警察离开，我们一切都……”
好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对面苏鸢面色冷沉，她冷笑了一声：“在这里等着我呢？”
“院长你是身居精神病院高位，所以被感染了吗？”
她看着院长，虽是笑着，但是气场却莫名的强，院长撑住了，咽了一口口水。
苏鸢凑近院长，声音低低的：“怎么？只有你有医生？你的医生是什么绝世神医吗？我告诉你，我，最不缺的就是医生。”
她伸出艳红的手指，很轻地抹了一下杯沿，扫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异想天开的筹码没了，牢底坐穿去吧。”
她说着起身，不理会身后院长歇斯底里的“你会后悔的”，直接转身离开。
不过苏鸢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她很在意刚刚院长说的那句话。
“万一苏夫人喜欢呢？”
语调恶心又充满恶意，苏鸢用力地皱着眉，她给顾城打了一个电话：“你有认识的侦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