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巡城,只领着一团人马直奔城守府,打开银库一看,满屋都是吊钱,足够赏赐,心中大定,来到官衙。
坐在主位上,程处默努力回忆秦怀道拿下辽东城后的举动,心中渐渐有了决定,让人通知所有校尉过来,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
程处默开门见山说道:“兄弟们,安市州虽然拿下,但问题还很多,咱们必须死守,只要守住安市州,就算是断了高句丽的粮道,定远将军交代的劫粮道任务就算是完成,大家以为如何?”
关键时刻,必须统一认知和决定,这是程处默刚才从秦怀道身上领悟出来的领军经验,目光熠熠地盯着大家。
固守意味着风险,伤亡,没人愿意打这种仗,但任务需要,就不得不考虑固守,而且,固守是完成任务的最好办法,校尉们纷纷点头。
程处默见达成一致意见,心中稍等,继续说道:“本将军需要两千人出城,带回咱们的战马,把刚才一战缴获的粮食、杀死的战马也都运过来,手中有粮,咱们就不怕,谁愿意去?”
马上有人站出来。
程处默点了十名校尉,示意对方尽快出城,再安排每个城门一千人,也就是五个团,让他们自己推举一人为主,免得指挥混乱,再安排一千人留守城守府,剩下部队继续巡城,防止万一。
一道道命令出去,部队运转起来,各司其职,倒也有序。
程处默第一次领军,而且是一万大军,心中完全没底,留在城守府一边回忆秦怀道在营州、辽东城的种种部署,一边思考,城外粮食一旦运回来,如果再吃掉明天运来的粮食,应该够大军坚守一个月,问题是怎么守住这一个月?
“也封堵城门防止敌军撞门吗?”
“箭矢不够怎么办,让百姓打造吗?”
“要不,也抄了安市州官员府邸,拿到粮食、银子后雇佣百姓出工打造羽箭,稳定民心,确保城中不乱的同时提高部队战斗力?”
渐渐的,心中有了些想法。
……
延津城。
与程处默的担忧不同,李德謇一脸愤怒坐在城主府署衙,案几上放着一份情报,室韦忽然拿下,拿下扶余城后兵临金山,要不是李德謇谨慎,在金山城留了三千人防御,已经告破。
房遗爱、薛枫和薛武则坐在两旁,同样义愤填膺,等待李德謇做决定。
大军接到秦怀道的命令后,已经拿下木底州和延津,正商议对南苏州动手,结果金山城传来不好的消息,这个决定不好下,一旦出错,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大好局势沦为室韦嫁衣。
等了一会儿,房遗爱见李德謇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了,杀气腾腾地说道:“李参军,要不这样,我五千人即刻动身,赶进金山城支援,挡住室韦进攻,多了不敢说,守五天没问题。”
“你确定能守住五天?”李德謇正色问道。
“就算金山城还有一千人,带五千人过去,六千人守五天问题不大。”房遗爱信心满满地说道。
李德謇知道房遗爱的武力,但也清楚房遗爱莽撞的性格,一旦莽起来,容易冲动,这种性格适合冲杀,不利于守城,目光落在薛家兄弟身上,薛武倒是谨慎,武力也有,但武力不如房遗爱,未必能镇得住契丹军。
怎样才能让大军服从指挥,并且拼命战斗呢?
忽然,李德謇想到秦怀道用赏银刺激的手段,心中有了底,马上说道:“薛武,由你领五千契丹军过去。”
“遵令。”薛武有些差异,但还是抱拳答应。
薛枫犹豫了一下,但没说。
李德謇看出薛枫的担心,笑道:“薛枫兄弟别担心,薛武,带着你的一千人随行,押上十万贯银子过去,告诉大军,杀敌一人,赏银贯,六千人紧守不出,确保金山城不失,只需要守住十天,大军必到,有没有问题?”
薛武一听用赏银刺激,还有自己从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