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条路的尽头的话,或许还有和司徒夜深他们再碰面的机会。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杰斯卡拖着浑身疼痛的疲惫身躯一步一步向里走,他尽可能的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减少动响,以免招致黑暗里可能存在的危险东西,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之际也在最大利用自身的优势。
杰斯卡天生在听力上比较灵敏,他能听到风或其他介质携带而来的远处声音,这是他未曾对谁提起过的特殊能力。
他很多时候能够听到一些常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声响,虽然那样超乎常人的听力并非一直稳定持续,但是在过去的人生里也给他帮上过不少忙。
此时此刻在他的视觉并不能派上太大用处的洞穴中,听觉就成了他最大的依仗。
他一边独自一人在洞穴中沿着下行的长路行走,一边集中精神留意着周围一切的动响。
洞穴中永远不会停歇的是从深处呼啸而出的风声和水滴落石的声响,宛若呜咽一样的洞窟回声一刻不离的在耳边压抑盘旋,这一切声响都在杰斯卡的耳中无限放大,他能听见这些普通的叠声之后每一处风流刮擦过石壁的低鸣,也能听见每一滴水滴从石柱上滑落凝聚的微响。
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的是,他沿着这条路一直下走,在空荡宽阔的洞穴中一直还没有听到除了自己以外的脚步声,除了那些单调熟悉的洞穴内不变的回声以外,他一时还未发现任何危险的事物。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摸着石壁下走,专教步入一片色泽更为深沉的洞窟之内。走到这里之前他就从回返的风声里明显察觉到了这片区域的变化,这里的洞窟内部不再像之前那般干净空无一物,而是堆放着很多杂乱的东西。
杰斯卡靠着石壁走进这片区域时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借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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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防护服里层之前一直被他遮挡的指示灯微光,看见了那些堆砌于洞穴中的生物躯体残骸和色泽骇人的血色石壁。
他只能看见黑暗中的小小一角,但是他能从回声里判断这段洞窟堆砌了多少这样的“障碍物”,虽然从他闻到了这里的腥臭味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时真正目睹这样的的东西和想象这片洞窟的全貌还是会令他震撼。
一想到自己可能也会在这里成为这些残缺躯体的一份子,杰斯卡心里不由就有些发怵,他心里也明白能够看到这些躯体的残骸就代表他已经真正进入了危险的领域,此时此刻在这里即使他有魔质防护服,他也能感受到隐隐有一股压力令他不太能喘过气来。
越是前往这样的深处他越是不敢想象司徒夜深是如何独自一人在此折回,还能轻描淡写的诉说他面对风王的过往。
杰斯卡回想起夜深的身影,忽而间又小心翼翼的深吸了一口气,停在深入这段血色洞窟的入口处思量了片刻接下来自己要如何前进。
因为这段洞窟里堆满了生物残躯四下都是障碍物,所以杰斯卡已经无法像之前那样沿靠着墙壁走,他必须要从那些堆叠的残肢里找到一条继续前进的路,可是这样会加大难度和行进的风险,他不得不短暂停下来想想有没有更为安全的前进办法。
而在他停下步子的这短短片刻,他忽而在这片洞窟里听到了除了自己以外的脚步声。
来者的脚步声没有刻意放轻,似乎是在从更深处的那一头走来,他依稀能从步子里判断出脚步声的主人大概是两个人。
难道是司徒夜深和上官雨曦?
如此一联想他心中不由一喜,本能的想要顺着声音去找却又迈出两步又忽而停了下来,脑子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为什么那两人的脚步声会是从深处传来的呢?
是因为从那个黑洞里出来的位置不同?还是这根本只是一个陷进?
这样的想法一刹像是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强行按住了他鲁莽前去迎上那两个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