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大祭司。”
“他似乎十分喜欢我的身体,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过许多次,也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凌辱中,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就强忍着恶心讨好了他,求他帮我解脱了这一切。”
“大祭司此人实在是令人作呕。但总之我用了很久,终于令他答应了这一请求。”
“重新获得自由后,我意识到自己一无所有,想要重新爬起来向那些人复仇,实在堪称难如天堑。”
“于是我又和大祭司保持了两年这种龌龊的关系,并从他手里获得了一定钱财、情报和人马支持,终于一步一步建立起了我的势力。”
穆十娘是知晓夏六皇子这一段经历的,也知晓他因此产生了极强心理阴影与洁癖,并还将此当做一个手段来对付过他。
在她印象里,夏六皇子对这一段经历应当是厌恶、回避、痛恨、甚至强制遗忘,有任何人一旦想要提起都会愤怒作呕的。
但此刻夏六皇子却仿佛在讲述一个陌生人的事情般,表情格外平静与单薄,反而是眼神里燃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火焰。
不寻常。
处处都与平常的他不同。
但穆十娘直觉感觉他并没有说谎——首先外人撒谎不会将细节说得如此真实,再者以夏六皇子的骄傲,并不会屑于拿这一段经历撒谎。
并未注意到穆十娘的眼神,或者说是夏六皇子已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是平静地讲述着:“大祭司是个很狡猾的人,虽然和我在一起好几年,却都一直对我十分防备。”
“但他不知道我同样是个很细心的人。”
“尽管他一直在刻意防备我,但凭借着和他的亲近关系和敏锐的观察力,我仍然从他手里偷到了许多重要情报。”
“其中就包括他手底下所有楚朝奴隶军队在楚朝各地的驻扎地,以及负责这些楚朝奴隶们的将领名单……”
并不在乎穆十娘轻轻眯起的眼,夏六皇子继续道,“以及他这些年依靠着送一手养大的孩子们入宫、入王府、入朝臣府邸作侍妾、作管家、作门生来搜罗到大量情报,并以此来要挟这些人,令他们为自己所用,来从此暗中操纵朝政,并私下克扣了夏南三省赋税纳入自己荷包的所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