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办案。”
“来人避让。”
“小孩们都让开让开。”
……
楚御珩带领着一队都厢兵大步走过来时,一眼就看见了穆二夫人与穆十娘。
他先朝穆二夫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克制着微微翘起的小尾音,朝穆十娘打了招呼。
“穆姑娘,真巧,又见面了。”
“的确很巧。”穆十娘语气淡淡道:“都厢兵已经闲到抓捕一名证据确凿的嫌犯,都需要十一皇子亲自出面了么?”
楚御珩当即噎了一下,含糊地道:“毕竟是国公府失火,我这个作皇子的也不好太清闲。”
他当然不会承认,他是在刚把夏六皇子送到鸿胪寺安置好,回到都厢兵处连口水都没喝,一听到镇国公府的纵火犯同伙与墨锭子长街的穆家有关系,就抢着要来抓人的。
穆十娘只是觉得一天两次见到这张脸,实在有些过于晦气,才不阴不阳问了这么一句,根本不在乎楚御珩的回答。
她公事公办地道:“十一皇子既然来了,想必是已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了,还请直接抓人吧。”
楚御珩本还想抓耳挠腮地找个话题寒暄,一听到她这语气,只好悻悻然地道:“的确是调查清楚了,据纵火犯圆慧交代,其与同伙圆空准备了火油十斤,分别泼洒在灯市长街穆家与穆国公府,意图纵火……”
穆二夫人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什么?她们还在灯市长街的宅子泼了火油?”
楚御珩不耐烦搭理穆二夫人,懒洋洋地道:“灯市长街比较幸运,只烧了半间小角房,就被穆姑娘派去的人碰上,给扑灭了。”
穆二夫人却一点都不觉得幸运!
她怒视着圆空,面庞青一阵白一阵,突然扯着她的头发打了起来:“我真是看错了人了!”
这段时间穆家各种离别实在太多,人很容易脆弱与依赖。在灯市长街住了一个月后,穆二夫人已有些把那儿当家了。
如今家里被人放了一把火,她只感觉像心底最安全的地方,被人捅了一刀的般愤怒与后怕。
如果不是她今天带圆空出来了……
如果不是圆慧突然失踪了……
如果不是穆十娘派人送东西了……
她是不是也要被烧了?
听说镇国公府那一场大火里,可是有人被烧伤的!
楚御珩瞧不上这撕打场面,不耐烦地朝都厢兵使了个眼色,让人将二人拉扯开。
然后他也不顾穆二夫人还要打的动作,对穆十娘放缓语气招呼了一句:“既如此,穆姑娘,我就将人带走了?”
穆十娘没搭理他,只吩咐二管家道:“记得打发来的官兵们茶水钱。”
二管家一迭声应了,送了都厢兵们一人一个荷包。
楚御珩哪儿瞧得上这等小荷包,本打算随手丢开的。看着穆十娘的背影,到底是舍不得,又默默揣回到了怀里。
……
穆二夫人一直等到楚御珩一行人走远了,才最后踹了一脚圆空的背影,气喘吁吁地停止了怒骂。
“猪狗不如的畜生,亏我还这么信她!”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才发现周围人都在看她。
后知后觉的,穆二夫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整件事。
想着自己一口一个干女儿,一句又一句信誓旦旦的保证,她面庞火辣辣地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