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穆十娘一张脸都还在发烧,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那多、多谢骆郎君了。”
分明气氛尴尬又暧昧至极,两个人却始终都不肯分开,骆皓宸更是没话找话般的,又压低声音吩咐道:“除了夏六皇子外,楚京城最近也不太平,镇国公府似乎又有异动,恐怕在接触花市长街穆二夫人,穆姑娘要多加注意才是。”
穆十娘脸烧得更红了:“我、我我知道了。”
望着穆十娘始终埋得低低的小脑袋,与可爱到发红的耳朵尖,饶是一向清冷自持的骆皓宸也忍不住了,伸手轻轻揉了揉。
穆十娘霍然抬头,睁大了眼看他。
眸底汪着温软宠溺与笑意,骆皓宸裹着一股幽冷清淡梅香,轻轻贴近了穆十娘耳畔,留下了几句温软的话。
“其实,方才我也想吻十娘了。”
“还有,十娘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望着穆十娘一张脸再次彻底通红,骆皓宸才轻轻地笑了一下,刮了一下穆十娘鼻子,转身坐上了马车,缓缓驶离了墨锭子长街。
“十娘,与你分开的每一刻,我都很想念你。”
“期待下次见面。”
……
与此同时。
通州。
城郊官道。
天空依旧是阴阴的水色,仿佛随时要再下一场雨。
三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停在一座小山包前。
一条碎石子铺就的漫长山路如长龙般,蜿蜒到了视野尽头,却在最后一截被山石硬生生截断了。
马车帘子被撩起,露出一张中年美妇人格外柔弱的面庞,她用轻软如云朵般的声音问着:“都快三天了,前头的路还没通么?”
车夫抹着额上的汗,露出了苦色:“三夫人,不是老奴们不想赶路。只是这天日日下雨,泡软了山壁,山石泥土顺着滚下,将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除非长了一双翅膀,这会儿咱们是怎么都过不去。”
马车里又钻出一名年轻妇人的英气面庞,高声地回问着:“那水路呢?凌江的水位还没有退下来吗?”
车夫无奈摇头:“回四奶奶的话,老奴日日派人去看,这些天凌江县码头不知堵了多少要入京的旅人了,却都是难于天气无法前行。”
年轻夫人骂了一句:“这是什么破天气。”
中年美妇人也忍不住轻叹了口气:“穆家出事都快一个月了。父亲和三郎与孩子们的尸骨恐怕都快到京城了,大嫂定然也都要下葬了,我们却还堵在这路上,不能在她灵前尽孝。”
“一想到大嫂平日对我的照顾,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
“还有,听说家里如今都是十娘撑起来的。”
“她一个女儿家家才十五岁,又是个莽撞冲动的性格,哪儿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
“这叫我这作娘的怎么能不担心。”
说话者是穆三夫人与穆四奶奶。穆家出事前,她正带着穆四奶奶,因父母丧事远赴楚南。
得知穆家消息后,她立刻快马加鞭往回赶,一心只想快些回家。
到了通州时,却是因这连日暴雨造成的道路被堵,硬生生驻足了好几天了,她心情怎么能不急。
年轻妇人忙又安慰了几句,只能让人赶紧再加快时间挖路。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禀告道:“夫人,前头山石底下挖出来一个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