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惊讶地睁大了眼:“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得那个意思。”穆十娘肯定地给了答复,转身低声吩咐影一道:“将当日王将军从虞家暗室得到的两封信,与那一张金矿藏宝图拿过来。”
当日在虞家暗室里,王炽青曾得到了一封信与一块玉佩。
一封信是楚七皇子写给夏六皇子的。
一块玉佩是夏六皇子丢失的夏朝皇室成员标识。
而从之前盛莲与邢琦晴在珍宝阁门口争夺玉器的那一幕来看,楚七皇子或者说镇国公府是不知夏六皇子的玉佩已丢失的。
之后穆十娘又从穆老爷子留下的信里,得到了夏六皇子与楚七皇子交易时所用的战马交易单,与小半张金矿藏宝图。
这些东西足够她假扮夏六皇子,给镇国公府做一个局了。
“从今日镇国公吐露的消息来看,姓盛的这老狐狸年老成精,知道的东西是真的不少。”穆十娘边拿出玉佩沾上了朱砂,拓了一个模型,边将那小半张金矿地图夹了进去,以夏六皇子的口吻,给镇国公府写了一封信。
——二十万两银子是不必给的。
夏六皇子也并非是好拿捏的软柿子,被人轻易威胁两句,就会将大笔钱财拱手奉上。
——半张藏宝图是需要给的。
她手中已有了一整张金矿藏宝图。这半张藏宝图对她已是无用,还不如送给盛老狐狸,证明‘夏六皇子’的诚意,吊住他的胃口。
——多余的情报与合作请求是必须要问的。
比如当日伊河大战时,镇国公府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又比如说,他手中究竟掌握了夏六皇子或者夏朝人多少秘密;再比如说,他是不是也知道楚朝皇室或老皇帝的一些秘密?
“这么一头肥羊,不在把他弄死前,榨干他所有的价值,岂不是太可惜了。”
说罢穆十娘已书就一信,抖动起了信纸,令其上墨迹速干。
二管家注意到穆十娘写信时用的竟是楚七皇子的笔迹,一时犹豫道:“小姐,以夏六皇子口吻寄出的信,却用的是七皇子的笔迹,这能够取信于镇国公吗?”
穆十娘反问道:“你觉得以夏六皇子多疑谨慎性格,会选择暴露自己真正笔迹么?”
她之前就注意到这一点了。
那一枚标志夏朝皇室成员身份的玉佩丢失,应当是意外。
除此以外,虞家暗室里有七皇子笔迹的信,有楚七皇子与边境守将曲三勾结的证据,却自始至终再无夏六皇子任何一丝其他证据。
这其中固然有虞太尉是楚朝人,对楚七皇子与曲三等人更为熟悉的原因,但也能看出夏六皇子的行事谨慎。
“七皇子的秘密已被夏六皇子与镇国公二人掌握,在他们二人间实际已成了弃子。”穆十娘借着解释道,“所以夏六皇子一定会用七皇子笔迹。”
二管家恍然大悟。
穆十娘将信仔细折好了,对二管家道:“昨日胥家人才送来信来,夏六皇子一行人已到了通州,七日内能抵达楚京城。”
“信鸽脚程比他们略快,也需要一日的功夫。”
“明日这一时间,再把这信鸽放出去。”
二管家恭敬应是,匆匆扭头出了门。
这时,三房门房上人恰好入内,匆匆对穆十娘道:“大小姐,王将军那边传来了消息,十一皇子终于愿意低价卖地了。”
……
十一皇子府。
偏厅。
闵椒身着淡粉轻纱裙,一把雪白宽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头上戴着一个淡黑色帷帽,双目通红地坐在太师椅上垂泪。
楚御珩背着手来回踱步,不时皱眉看一眼闵椒,想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