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被严刑拷打,被许多恶人欺凌都一字未曾吐露,直到交到了穆十娘的手中。
“曾大哥,你……”穆十娘接过了那血淋淋瓷瓶,声音都是颤抖的,“你就将这东西带了一路?从边境带到了这里?你、你、你……”
饶是睿智从容如穆十娘,一时鼻酸地也失了言语。
待看见穆十娘接过了小瓷瓶,曾副将露出一个释然笑容。
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经恢复时,他却是一个浑身抽搐,满口吐起了白沫。
待被陈大夫抢救过来后,他已又恢复了方才痴傻,嘴角不自觉流着口水,躺在地上吃起了手指。
“曾大哥?”穆十娘想要靠近他,他却仿佛不认得穆十娘了,如惊慌的小兽般,一下子缩到了角落里,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双手防卫性地慌忙地挥舞着:“别过来,别过来,我把钱都给、给你们。”
众人一下子又都傻眼了。
一旁二管家忙看向了陈大夫。陈大夫忙像哄小孩似的,上前仔细检查过曾副将,无奈地回头道:“人还是痴傻的,没有任何好转,方才的动作应该是听见穆家二字,见到了大小姐后,被触发的一种执念。”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是五味杂陈,深深地看了眼曾副将,心情都是沉重得难以言喻。
穆十娘手指重重一卷,将血糊糊的瓷瓶收入手中,才压抑住了喉间翻涌上来的情绪。
“曾大哥,你怎么……”这么傻啊!
望着痴傻的曾副将,穆十娘压下发热的眼眶,拿出了一块饴糖,露出了一个温柔笑容,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曾大哥,我不抓你也不打你,你肚子痛,我们带你回家治病,好不好?”
这句话重复了好几次后,曾副将才终于不那么害怕,好奇地睁大眼望着穆十娘。
确定穆十娘不打算伤害他后,他才小心翼翼爬过来,要去含穆十娘手中饴糖。
穆十娘趁机抓住了曾副将,照着他后颈一劈,让他软软倒了下来,再轻轻将他抱起,带到了外头马车上,然后吩咐陈大夫道:“我来制住他的动作,你快些处理他的伤口。”
“陈叔,曾大哥他不能死。”
“哪怕只为了穆家,他都不能死。”
陈大夫忙拿出小医箱,神情严肃地答应道:“我知道。”
经过半个多时辰,陈大夫才勉强处理好曾副将的伤口:“还需要好好观察,但有很大可能能活下来。”
穆十娘松了口气,这才看起了手中那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