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副将惊呆了,他们说一不二的太子殿下竟然听那个女子的话?
他迟迟不回话,赵锦川冷道:“袁副将,你这是不乐意吗?”
袁副将反应过来,仇视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在苏晓彤的身上扫过,遂起身抱拳告罪,“末将不敢,末将领命。”
他张了张嘴,还是觉得自己不吐不快。
“太子殿下,军中不可出现女子,这女子进入军中,岂非要扰乱军心?”
赵锦川不屑地瞪着他,“如何扰乱?袁副将,吾等远离家乡,上前线打仗,为的是要把戎羌鬼子赶出去。安宁县主虽为女子,亦有此豪情壮志,难道不该受到表扬,而要被打压吗?”
袁副将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如此强硬地反驳他,支吾了半晌,才道:“末将主要是觉得军中规矩不可废。”
赵锦川道:“规矩是人定的,本王说可以,便可以。”
手臂朝后一甩,他全身上下便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凌厉霸气来。
身为太子,若是连苏晓彤都护不住,那他还谈何攻打戎羌鬼子?
在场之人感受到他铿锵有力而不容反驳的言语,刹那间,相互看着,均闭唇不言。
气氛一度变得冷凝起来。
顷刻后,徐康将军“咳嗽”一声打破僵局,而后道:“末将觉得太子殿下说的极是。规矩是人定的,某些规矩确实不能太死板了。”
对面以袁副将为首的几个副将顿时不可思议地朝他看过来,想不到他这个一直固守的晋州城的将领也会这般说话。
徐康将军道:“实不相瞒,此前戎羌大军攻打晋州城时,致使晋州城伤员多达几万,军中军医甚少,伤兵们都来不及救治。若非安宁县主让小女找来一百多个女子,并将其培训为能为伤兵包扎伤口的护士,恐怕会枉死许多人。”
许多伤兵因来不及救治流血过多而死之事,在场的将领均亲眼目睹过。
说实话,每每看到伤员死去,他们都心生遗憾。
一个副将惊愕道:“徐将军,你军中当真让女子来为伤兵包扎?”
徐康将军道:“是啊!也是亲眼所见,本将才发现原来女子也能在军中起到不小的作用。再则,女子心细,由她们为伤兵包扎,许多伤兵都能得到很好的救治。”
他在军中威望甚高,他都开口发言了,旁人自是不能再多说什么。
袁副将感觉自己被打了脸,看了看众人,嘟囔道:“那么多女人进入军营,徐将军当真放心得下吗?”
徐康将军不爽地瞧着他,声音一寒,“有何放心不下的?本将治军严明,难道还有人胆敢在军中胡来不成?”
他旁边副将不喜欢袁副将针对女人的说辞,亦是道:“就是,吾等得神医相助,是吾等之福,高兴都来不及了,岂敢对神医不敬?”
“神医?”袁副将这边的人均不知他所谓的神医是谁。
那副将目视对面的人,道:“各位还不知道吧!安宁县主便是在吾军中将许多重伤员从鬼门关抢救回来的神医,安宁县主医术高明,称她一声神医不为过。”
对面之人闻言,顿时打量起苏晓彤来。
苏晓彤把一叠点心放到赵锦川的桌案上,并不反驳那副将的恭维。
神医就神医吧,在这个男人是天,女人卑微到尘埃里的封建社会,女人行事的难度,远比男人高得多。
那副将看大家对苏晓彤的态度有所改观,又道:“再则,安宁县主在战场上百步穿杨,英勇善战,是我们军中最为崇拜的战神,她进入军营,大可不必将她与普通小女子混为一谈。”
“还是战神?”
这边的众人又惊了,看苏晓彤柔柔弱弱的,哪里有一点战神的嗜血狠辣风范?
苏晓彤皮笑肉不笑地笑道:“将军过奖了。”
袁副将正视着她,“既然安宁县主有如此本事,可否让吾等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