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看见那条狼,亦是吓了一个半死。
苏晓彤顺了顺战狼的毛发,道:“你们别害怕,它不咬人的。”
为了配合她,战狼立马在她的身侧卖萌摇动僵硬的尾巴,生怕被别人嫌弃。
那模样有些搞笑,徐文筝瞧了两眼,亮晶晶的眼睛转向苏晓彤,“安宁,这是你的狼吗?”
苏晓彤点头应了一声,“嗯。”
徐文筝惊讶道:“天啦!你竟然敢养狼!那它当真听你的话吗?”
“嗯,很听话。”
得到这个结果,徐文筝稀罕死了,“那两个戎羌鬼子公主养狗,你养狼,狼可比她们的狗厉害多了。”
觉得在宠物上胜了一筹,她对面前的狼都没多大的惧怕了。
苏晓彤道:“文筝,可否请你帮我安排一下,我想泡个澡。”
徐文筝自来熟,她也不客气。
每次与别人厮杀,沾染上血腥味,她都会下意识地想把身上的味道洗刷掉。
“好,我马上安排。”徐文筝高兴地答应。
片刻后,苏晓彤就浸泡在浴桶里了。
半个月的长途奔波,加上半日的激战,在热水的浸泡下,她疲惫得都不想动了。
……
城墙上,秦校尉忙完了自己份内之事,便带着宁缺和拓跋峰去和他们的人汇合。
他主要负责后勤事宜,得知宁缺和拓跋峰是在安宁县主的带领下前来协助徐康将军作战的,感激之余,立马给众人安排营地住下来。
他比较搞不懂的是安宁县主身为女子,何以会上战场?
不过,想起安宁县主在城墙上果断沉稳的指挥和面对敌人的决绝冷静,他也就不多言了。
皇上不会莫名地册封谁为县主,想来安宁县主定是有一些旁人所没有的本领。
傍晚过后,城外被炸得不成样的戎羌士兵的尸体就在大家齐心协力的搬运下,搬运到了远离城墙百丈远的比较开阔的草地上,堆积成了几座……大山。
尸体不能久留,往上面浇了黑油,一把火点上去,戎羌士兵的尸体就“哧哧哧”地燃烧起来。
倒是还有没死断气的,下面的人向指挥搬运的副将汇报,那副将想起苏晓彤说的话,以同样的口吻道:“没死就没死呗!难道你还想把他们拖回来浪费药物进行医治不成?”
“那不能。”
“就是啊!你怕大火烧不死他的话,可以先补他一刀。”
这对待敌人的思想观念传达下去,就没有人再来问他这个愚蠢的问题了。
于是,大火燃烧起来时,凄厉的惨叫声就在火海中此起彼伏。
那副将掏掏耳朵,“不是说要你们补一刀的吗?怎的如此懒?现在好了,可真吵。”
他转身走开,让搬运尸体的后勤人员又打扫战场,把戎羌士兵战败后掉落在地上的刀和弓箭之类的东西都收罗回去。
此外,还有戎羌士兵撤退时来不及收走的两架投石机和许多黑油。
黑油继续往火堆上浇,投石机则往回搬运。
天黑后,徐夫人作为当家主母,盛情款待苏晓彤。
得知苏晓彤在战场上的表现,她和徐文筝一样,对苏晓彤佩服不已。
餐桌上,徐夫人看苏晓彤的长相,用餐的过程中,像是想起了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多看几眼。
那眼神落入徐文筝的眼中,徐文筝诡谲地笑着凑过去,“娘,你也觉得安宁长得很漂亮吧?”
徐夫人一怔,反应过来后点头,“是挺漂亮的。”
徐文筝嘻嘻地笑着,“我还从没见过像她这样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
苏晓彤汗了一把,“其实我之前……挺丑的。”
徐夫人凝视她一阵,张了张嘴,终是没忍住地开口:“安宁县主是公主吗?”
徐文筝只给她介绍对方是皇上亲封的安宁县主,她还不知对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