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微微一笑,也不说破,“你先起来洗漱,一会儿,嬷嬷带你去见殿下。”
这是要做媒的感觉?
苏晓彤听了出来,眼角不禁冒出了几条黑线。
怎么将她和明王殿下扯在一起呢?她和明王殿下那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呢!
嬷嬷这时睨了宁缺和拓跋峰一眼,嗔怒道:“你们俩个臭小子,别没有一点眼力见,冒然闯入苏姑娘的房间,殿下怪罪下来,可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她还道是苏晓彤打扮成男人,拓跋峰和宁缺才会如此没有规矩的。
“师父……”拓跋峰以为当真发生了什么事,言语中都多了一丝酸楚。
苏晓彤看看他,汗颜地朝嬷嬷解释:“嬷嬷,你误会了,我与明王殿下没有……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话说得舌头都打结了。
宁缺瞥了瞥拓跋峰,示意拓跋峰与他一道出去。
苏晓彤在耳室与嬷嬷说了半晌,嬷嬷才会意过来。
“就是说姑娘并不是京中谁家贵女,而是从宜州城逃难过来,目前在村里安置的庶民,是吗?”
苏晓彤道:“是啊!身份悬殊,小女子不敢痴心妄想。”
“那你怎的会……得殿下允许,近身侍候殿下?”
“并非侍候殿下。”苏晓彤苦口婆心地道,“小女子会一些医术,明王殿下的腿疾乃腰部受伤引起,遇刮风下雨之时,他的腰就会疼痛难忍,这才寻小女子的偏方减少些痛苦。”
嬷嬷遗憾地叹息,“原来如此,老奴还道是殿下终于开窍了呢!”
“开窍”这说辞不太妥当,她叹息一口气掩饰过去,便重新去找衣服。
不论赵明川是否为残疾之躯,他的身份都是凤璃国高高在上的皇子,山里低贱的庶民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的。
这个时代的等级制度森严,且别说是太子,就是明王殿下,苏晓彤与他,也是有着云泥之别。
与嬷嬷的交谈,让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身份的悬殊给婚姻所带来的压力。
除非为妾,否则没有机会。
可妾又怎能与妻同日而语?
以她高傲的性情,又怎愿为妾?
嬷嬷这次找来的男装质地华丽,做工精细,咋一看,跟新的一样。
苏晓彤换在身上,竟是刚刚好。
嬷嬷手里还抱了几身,她观察着苏晓彤穿在身上的合适程度,道:“这是殿下十二三岁时穿的衣服,殿下长高了,这些衣服都得丢,可老奴舍不得啊!老奴将其收到箱子里,倒是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派上用场。”
苏晓彤顿时别扭起来,“这是明王殿下的衣服?”
嬷嬷以为她嫌弃,道:“你也不必介怀,殿下可没有穿过几次,再说了,还都是好的呢!”
这是事实,在箱子里睡了十多年,这衣服都还新崭崭的。
嬷嬷把另外两身衣服放到床头,“这两身衣服也给你吧!看你出门在外做男装打扮,想必也是看这世道乱,想保护自己。”
“嬷嬷说的极是,谢谢嬷嬷。”
左右跟新的一样,苏晓彤便不多想了。
看这衣服,明王殿下十二三岁时就跟她一样高了,也不知是明王殿下长得太高了,还是她太矮了。
苏晓彤整理好衣服,梳洗完毕,又用化妆的方式掩盖自己的面容。
拓跋峰看见她时,感觉她跟自己的兄弟似的。
如若不是先知道她是苏晓彤,他还真不敢认。
他带来的饺子放在外间,苏晓彤闻着味儿过去,揭开食盒,就深吸了一口气。
饺子还是温热的,苏晓彤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就开动。
吃了两个,发现拓跋峰在旁边看着,她才想起来问:“峰子,你早上吃了吗?”
“我吃……没,还不饿。”拓跋峰不善于撒谎,一说谎,舌头就打结。
苏晓彤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