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考试的氛围感太强,几乎给苏晓彤一种参加高考的即视感。
所幸她并不强求自己能否把行医证拿到手,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没有心理压力,卷子到手,她便淡定地审题。
繁体字不好写,哪怕她练了几个月,也还是不太熟练。
所谓扬长避短,她的字写不好,答题的时候,就尽量地将答案浓缩到最短。
考场里的考生年龄都不小,看他们长篇大论的答题方式,八成在医学方面都有很高的建树。
行医证的考试分两场,第一场是笔试,第二场是面试,最后取综合成绩。
当然了,如果面试不合格,考官直接就可以把人淘汰掉。
拿到行医证是要给人治病的,没点医术之人,倘若考官贸然把行医证发下去,那就等同于害命。
在这方面,考官还是比较严谨的。
预防出现作弊行为,考生进了奉天府,便不能再离开。
为此,午膳是奉天府提供的。当然了,饭钱是考生自己出的。
用过午膳,第二场考试就开始了。
苏晓彤以为面试是面对面地答题,或者是根据考官的要求进行某方面的操作。
哪知,考官把考生带到一个指定的场所,那里竟然为他们准备了十几个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
显然,这是要当场考验考生,看考生是否有能力为这些病人治病。
考生五人为一组,分别在考官的监视下列队过去给病人看诊。
历来,看诊都有望闻问切之说,大概是太紧张了,有些考生说话不利索,时不时地就漏掉一些最重要的点。
从太医院来的考官对考生的要求都高,每每有考生表现不佳,他们都在后面惋惜地摇头。
苏晓彤是最后一组,几十个考生里面参杂了这么一个女子,那主考官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轮到苏晓彤时,看诊的是最后排的病人。
鉴于她是女的,那考官让她去给女患者看诊,算是照顾她一下。
女患者的脸色相当奇怪,一眼看去,脸上的肤色就让人觉得不正常;挨近了看,她的皮肤下还有一层让人更加觉得不正常的灰色。
女患者用纱巾蒙住半边脸,苏晓彤给她把了把脉,然后请她把面纱拿来。
女患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取下面纱,给她看那半边脸。
那边脸上稀稀拉拉得鼓起了一些小包,瞧着还挺膈应人的。
苏晓彤还未说话,主考官旁边的副考官便抽了一口凉气,“这……会不会是天花啊?”
单从外观来看,还挺像的。
天花是相当厉害的传染病,目前还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是以,主考官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苏晓彤看了看两个考官,半蹲下身朝那女患者问道:“请问你是否有发热、头痛、乏力、心跳加速,这些症状?”
女患者捂着脸,含泪摇头,“没有,我没有什么症状,就是看脸上不住地长东西,心里面害怕。”
她说完,担忧道:“大夫,我患的是不是天花?我还有得治吗?”
听口气,她来之前,也怀疑自己患的是天花了。
主考官不高兴地朝后面办事的人员吼:“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何以把人带来之前不先检查检查?”
倘若带一个传染病人过来,那所有人都有被传染的风险。
在那些失职之人被惩罚之前,苏晓彤开口道:“大人,放心吧!这不是天花。”
稳住了大家的情绪,她试了试女子额头的温度,又对那女子进行问诊。
了解了女子平时吃的食物,没有从中找出问题来,她又细致地询问:“你再想想,你这一两个月前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女子红着眼睛,在心里追溯。
主考官神色凝重地道:“你叫苏晓彤,对吧?你是否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