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团圆夜,她想吃一顿团圆饭,可是,膳桌上摆满了佳肴,迟迟不见赵锦川的踪影,怎么都感觉冷冷清清的。
皇后不由气恼地问道:“太子呢?”
有宫人回答:“听说傍晚时分就出宫了。”
皇后气得发抖,“他去哪里了?”
“不知……”
没有人知道,太子的行踪这后来越来越神秘了。
正常情况下,还未大婚的赵裴川哪怕住在宫外,也是要进宫来过年的。
然而今年,他称病不易走动,便当真不来了。
皇上自然知道原因,可也不能说啥,毕竟两个儿子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不是啥光彩的事。
像这样让那个女人走,维系着两个儿子的关系,似乎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独自在裴王府的赵裴川饮了几杯酒,便难受地咳嗽起来。
太医说他的身体不宜喝酒,可他压根就不管。
他本来就不服从管教,现在就更加放任自己了。
容妃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知道青龙寺的大师是她找来的,赵裴川怨过她。
也是气昏了头,她才会把苏晓彤不喜欢他的话说出来。
赵裴川当时就差点站不稳了,“母妃,她当真是那样说的吗?”
“儿子,你不要太执着了,苏姑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喜欢你,你再死缠着她不放,那成什么了?”
赵裴川也是要脸的,苏晓彤当面说,他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
不想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所以他放弃了,放弃不再寻找了。
可他放弃的结果是他把自己也放弃了。
容妃看到他自暴自弃的模样,忍不住后悔,她干嘛要扎儿子的心呢?
想让儿子重新燃起斗志,她去裴王府时,故意带着朝臣的千金在赵裴川的面前晃悠。
在京城,喜欢赵裴川的女子不少,因而,那些女子都趁机去赵裴川的面前刷存在感。
赵裴川没搭理那些女子,倒是让青楼送来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每日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地跳舞。
当京城大街小巷在热热闹闹地过除夕时,苏晓彤一家也在忙忙碌碌地准备年夜饭。
拓跋峰能拄着拐杖走路了,就是腿还不能用力。
苏晓彤等人也不要他用力,他只要坐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行了。
来时,他还没法走路,苏晓彤忽悠他几句,一个手砍将他打晕,再醒来,他就出现在这栋房子里了。
搬到离青龙寺不远的这座山上,不去京城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过得还挺清静。
苏晓彤不知道把房子租给自己的人是谁,但想着父亲的墓地离这里不远,她也就不想别的,暂时先住下来。
反正她们就是一介贫民,别人在她们的身上也没啥可图的。
在这里,她时而看书、练字,时而练武,日子过得还挺充实。
苏晓苹醉心于做衣服,带着赵冬月一起,每日缝制。
跟着三婶王春芽学了剪裁,她回来琢磨几天,找到了门路,便越做越好了。
到了过年时,一家人还都穿上了新衣服。
苏江河在拓跋峰的指导下练武,豪气地扬言长大以后要保家卫国。
听拓跋峰喊苏晓彤师父,他脑子一抽,亦是喊拓跋峰为师父。
这可把苏晓彤惊呆了。
“江河,你喊大峰哥师父,大峰哥又喊我师父,这不是差辈了吗?”
苏江河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教大峰哥本事,所以大峰哥喊你师父;那大峰哥教我本事,我怎么就不能喊他师父呢?”
单从教学方面来说,还真没啥毛病。
可是……
苏晓彤撇撇嘴,“不行,反正你就是不能喊他师父。”
“那我喊啥?”
“大峰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