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苏晓彤说的,给人的感觉,他并不是在和拓跋峰商量,而是直接为拓跋峰决定。
拓跋峰愕了愕,便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怎么拒绝,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还真是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
现在,他不仅什么都帮不上忙,还会成为苏晓彤的拖累。
苏晓彤瞥了瞥拓跋峰惊愕的表情,知道拓跋峰不想回去,拒绝道:“不用了,他伤在腿上,不宜走动,还是暂时在这里修养吧!”
拓跋峰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拓跋流云愕然道:“可是,峰子始终是男子,在这里多有不便。”
苏晓彤道:“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峰子除了左腿不能动,两条手臂和右腿都能动,用点工具稍微辅助一下,行动就不成问题了。”
直白点说就是下炕方便的问题就解决了,而拓跋峰现在最大的问题这是这个。
“可是……”拓跋流云还想坚持。
苏晓彤不等他说完,便截口道:“峰子的身体不能受凉,你与家人来得晚,你们现在所储存的柴应该不多吧?那你们能保证家里的炕一直烧着吗?”
这事令拓跋流云羞愧得张了张嘴,无言以答。
他自然不能保证,为了砍柴,他们去山里差点就回不来了。
苏晓彤道:“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想峰子的话,你就来多陪陪他,晚上能与他在此入睡也好。”
拓跋流云听她如此安排,感激得抱拳道谢,“那便多谢苏大姑娘了。”
“不用谢,峰子是你的家人,同样的,我也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家人。”苏晓彤说话一向爽朗而直白。
拓跋流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为拓跋峰庆幸竟然会遇到苏晓彤这样的好人。
看到炕头挂着的透明瓶子,他颇为惊讶地问道:“这是何物?”
苏晓彤直接明言:“给峰子治病的药物。”
“这药物怎的如此奇怪……”
“你无需知道,注意不要碰。”苏晓彤不解释,说完便出门去。
拓跋流云瞧见她离开的背影,朝拓跋峰道:“峰子,她的脾气一向这么古怪吗?”
拓跋峰勾唇笑了笑,“师父对陌生人确实没什么好脾气,但若是与她熟悉了,她其实挺好相处的。”
拓跋流云坐到炕边陪着他,道:“她看起来年龄比你小吧?你怎么会拜她为师呢?”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师父虽然年龄小,本事却高。”
说起苏晓彤,拓跋峰满满的都是崇拜。
拓跋流云看看他被褥下的小腿,叹息道:“你伤得这么严重,小叔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只能告诫你,以后再这遇到这种事,不要任性妄为,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别人。”
“嗯。”拓跋峰鼻中应声,“我是担心小叔你们,才会想再找找看的,哪晓得会掉到坑里去。”
“对了,苏二姑娘说,苏大姑娘亲自下到坑底去救你,她真的下去了吗?”
到此刻,拓跋流云还不敢相信苏晓彤敢下到坑底去,或者说他不敢相信谁会愿意为了别人而下到坑底去冒险。
“嗯。”拓跋峰鼻中应了一声,脸上都是掩藏不住的幸福,“师父她确实下去了。”
“你还挺幸运。”拓跋流云羡慕地夸赞。
拓跋峰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小叔,你不是要准备年后三月份的春试吗?你就不要管我了,快回去看书吧!”
拓跋流云道:“没事,我陪陪你。”
“你不用陪我的,看书重要。”
“你真的能行吗?”拓跋流云不太放心。
“行的。”拓跋峰不想耽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