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彤有印象,这不就是她与村里人逃荒至泗州城时,那个在城墙上以各种借口阻拦百姓进城,并以戎羌人为由亲自放箭射杀赵锦川的秦王殿下吗?
那一场战乱下来,百姓死伤无数。
如此一个不顾百姓死活的王爷,说他草菅人命都是轻的。
苏晓彤对此人的印象极差,看见此人过来,眼中不经意便闪过一丝鄙夷。
赵锦川俊脸一沉,冷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用敬语,显然是心中记恨赵秦川。
赵秦川瞥他一眼,阴鸷的眸子在苏晓彤的身上扫过,阴阳怪气地奚落道:“太子怎么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领到皇爷爷的福寿宫了?”
苏晓彤:“……”
她是奇奇怪怪的人吗?
咋的一开口说话就让人如此反感?
赵锦川不给他脸,嗤之以鼻道:“本太子要把谁领进来,似乎不是秦王你该管的吧?”
看清了赵秦川丑恶的嘴脸,他现在与赵秦川说话,那叫一个争锋相对。
可惜他在宜州城和泗州城所发生的事,在赵秦川赶到皇宫来恶人先告状后,后来他说什么,父皇都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要不然,以赵秦川的狼子野心,足以令他削去王位,贬为庶民。
赵秦川被呛了一口,怒气憋不住地在胸中翻腾。
但赵锦川是太子,以他的身份又不能对赵锦川出言不逊。
于是,他就只有把怒气撒到苏晓彤的身上了。
“却不知这女子是谁?何以能侍奉在太子左右?”
“无需你管。”赵锦川不屑于回答他。
“呵!”赵秦川冷笑一声,意味不明地瞧了瞧苏晓彤,“我倒是不想管,就是怕太子受庸人蒙蔽,耽误了给皇爷爷治疗的时间。”
赵锦川恼怒道:“那些太医若是能治,你便把他们找来,在这里废话什么?”
苏晓彤侧目看向赵锦川,轻道:“时间不多了。”
太上皇命在旦夕,倘若再耽搁下去,她也没法治了。
赵锦川心中一惊,朝赵秦川走过去,“苏姑娘要给皇爷爷治疗了,咱们都别在这里打扰。”
赵秦川一耸肩,故作无辜道:“我是来看皇爷爷的,哪里是来打扰?再说了,她当真能把皇爷爷治好吗?看她就是一个小丫头,能有多高的医术?”
赵锦川不服气,反驳道:“怎么就不能治好了?”
赵秦川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道:“对了,我刚才听父皇说,你在宜州城受伤之时,便是她给你治疗的,那她的医术应该不错吧?”
赵锦川怒视着他,“她的医术是不是不错,那也不是你该管的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她的医术不错,给皇爷爷治疗,那自然是好,若是她只会一些偏方,那她到皇宫来卖弄医术,岂不是有欺君的嫌疑?”
扣上一句“欺君”,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赵锦川气恼地磨牙,“赵秦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你此刻故意来阻拦,便是想让我在父皇面前出丑吗?”
他不傻,看清了赵秦川的真面目之后,对于赵秦川的所作所为,他都能知道其目的。
赵秦川扯了一下嘴角,邪气地道:“太子真是多虑了,我只是好奇她如何给皇爷爷治疗而已。”
赵锦川怒道:“你不在这儿耽误时间,皇爷爷此刻恐怕都已经醒了。”
赵秦川眉头一挑,“真的吗?她的医术当真那么好?”
赵锦川相信苏晓彤,直接道:“肯定好,你不必怀疑。”
赵秦川诱惑似的道:“那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赵锦川一怔,“打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