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家劫舍是他的本质,可他想不出来要用何种方法才能将戎羌人的粮草攫为己有。
苏晓彤禁不住拿一种同情的眼光来看他。
这汉子的块头是真大,与普通人打架,绝对会让别人心生胆颤,可他这脑容量也着实小了点。
苏晓彤道:“魏大锤,你这土匪的大当家是打架打出来的吧?”
魏大锤怔然道:“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晓彤汗了一把,“猜的。”
就他那脑子,不用打架的方式来选领头,他也没机会啊!
赵锦川道:“此番去劫粮草,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巧妙的方法,我们也只有考察考察地形,然后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着,等他们一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魏大锤不知道这方法是否可行,疑惑的目光转向苏晓彤,“苏姑娘,是不是得按他说的办?”
他是败在苏晓彤的手里的,比较信任苏晓彤。
“嗯。”苏晓彤鼻中应声,“按他说的办,这就是所谓的守株待兔。”
赵锦川讶然道:“你还知道守株待兔?”
苏晓彤道:“我知道守株待兔很奇怪吗?”
“呃……”赵锦川摸了摸挺直的鼻梁,糊弄道:“不奇怪。”
实际上,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农女是不可能那么有文化地说出四字成语的。
接下来,魏大锤亲自带领他们去考察地形。
鱼龙山下以小路居多,而运粮草会用到车队,是以,宽阔的官路是运粮队唯一的选择。
但要找到一个伏击的最佳之地,才能让己方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
苏晓彤奔走了半天,最后见两个山坡之间的官道上难以找逃亡之地,便决定在离鱼龙寨最近的山坡上潜伏。
选择了地点,她让荣幸到前面的路上去观察运粮队的动静,然后让其他人在后方搬运石头。
一番操作下来,天都黑了,也没有见到运粮的车队过来。
“是不是不来了?”
“或者压根就不会走这条路。”
“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几个土匪凑在一起议论,言语中都是怨气。
魏大锤得为他们考虑,找苏晓彤问道:“苏姑娘,这天都黑了,咱们是不是得回去,待明日再来?”
苏晓彤没想到他们这么着急回去,反问道:“若是他们今夜在这里路过,那咱们回去,岂不是刚好与他们错过?”
“这……”魏大锤一阵支吾,他也怕这种情况发生啊!
左右是吃得苦的,他当即回去训了手下人一顿。
夜间,大家以干粮充饥,然后潜伏在山坡上,看底下的动静。
苏晓彤坐靠着土坎看天上的半月,心生感叹。
前世今生,她的人生都过得这么轰轰烈烈,想要一点安静的田园生活,似乎都是奢侈。
月儿升到头顶,月光冷冷清清的,映衬得天地间也有点冷冷清清的气息。
赵锦川坐在她的旁边,道:“你其实可以不用来的。”
这事儿交给他也能办好。
再则,他至今还未见过女人上战场。
苏晓彤道:“不放心。”
赵锦川微微抿嘴,“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操心的命。”
他审视审视苏晓彤戴着口罩的侧脸,“我听人说你以前不爱说话,还经常被人欺负,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般勇敢了?而且行事还相当果断。”
从苏晓彤处事的风格来看,没有十多年的磨练,都形成不了那样的风格。
而村民们口中的苏晓彤似乎在离开村子之前都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苏晓彤侧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