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彤想了想,道:“目前来说,大家都有粮食,倒是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地来抢。”
顶多是没有肉吃而已,为此来找事,那不是犯傻吗?
再则,才外出逃荒两天,人性还没有达到扭曲的地步。
赵锦川微微颔首,“也对。”
他心中也明白,现在不抢,以后就难说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那边忙碌的村民,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晓彤给赵冬月施了针,便从背篓里拿出木瓢去搅锅。
兔子肉得多炖一炖才好,检查了佐料合适,她又盖上盖子继续炖。
可惜在外面做厨不方便,要不然红烧兔子才好吃。
容幸出去打猎,不多时也打了一只兔子回来。
没有锅,他们炖不了兔子肉,赵七另外生一堆火,直接就架在火上烤。
苏晓彤知道他需要盐,叫苏江河回来,把背篓里的盐罐子给他送过去。
赵七不知道那罐子盐已经是他们的了,不想让苏晓彤吃亏,顺手就拿刚剥下来的兔皮给苏江河作为交换。
那兔皮剥得不好,血更多。
苏晓彤瞧了瞧,朝苏江河递过去,“江河,你送到小溪边去给二姐洗洗。”
苏江河不确定道:“咱们就这么要了?”
苏晓彤无所谓道:“要啊!他们反正也不要。”
四个大男人,身上没一个装东西的,且看起来还是有钱人,一张染了血的兔皮,想必他们还没放在眼里。
“那好,我听姐姐的。”苏江河点点头,屁颠屁颠地拖着兔皮去找苏晓苹。
一刻钟后,苏晓彤给赵冬月取下几根针,又给赵冬月把脉。
可惜条件不允许,要不然她给赵冬月输液,中西医结合,效果会更好。
还有一些银针,得再过一刻钟才能拔,但才过了半刻钟,苏晓苹就回来了。
看见赵冬月头上插着的银针,她蹲在赵冬月的旁边研究一下,好奇道:“姐姐,这是你给娘扎的银针吗?”
“嗯,你别碰哦!”苏晓彤叮嘱着给火堆加柴。
苏晓苹乖顺道:“我不碰。”
她凑到苏晓彤的面前来,压低声音道:“姐姐,那银针是阎王爷给你的吗?”
苏晓彤一愣,苦逼地承认:“嗯。”
看来,撒了一个谎,还真得用十个谎言来掩饰。
苏晓苹又轻声道:“姐姐,阎王爷还教你医术吗?”
“嗯。”苏晓彤又承认。
苏晓苹望着虚空,羡慕死了,她若是去死一死,能不能得到阎王爷的恩赐呢?
猝不及防地,脑袋被弹了一下。
她条件反射地捂着额头,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姐姐……”
苏晓彤道:“不要乱想,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运气的。”
苏晓苹眨巴眨巴眼睛,无奈地赞同:“也对。”
她若是没有得到阎王爷的青睐,那死了就是死了,压根就没有机会回来。
哎!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好好的活着吧!
忽然想起她刚刚去洗的兔皮,她忙拿给苏晓彤看,“姐姐,没有皂角,这兔毛上的血有一些洗不干净啊!”
哪怕是刚染上去的新鲜血液也洗不下来。
苏晓彤看看那上面的血迹,道:“你先放石头上吧!等咱们吃了饭,一会儿再去洗洗看。”
兔肉还得炖好久,用这个时间另外生一堆火煮饭,应该来得及。
不过,苏晓苹刚刚捡的柴不多,还得再去捡一些回来。
苏晓彤这么想着,戴上一次性手套,给赵冬月把银针取下来。
苏晓苹扶着赵冬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