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彤又把刚摘的薄荷叶给她,“这是薄荷叶,能治疗蚊虫叮咬的皮肤过敏和消肿解毒,你捣碎了擦擦小湖身上的红疹子,他不痒了,应该就不会哭了。”
“好。”王春芽接在手里,感动得都差点流出泪来。
印象中,苏晓彤一不了几句话,木头木脑的,别人对她好,她也没多大的反应。
想不到有一天自己遇到困难后,第一个站出来帮忙的会是她。
“另外,你把剩下的薄荷叶做成香包戴在身上,能驱除蚊虫。你身边没有蚊子了,小湖也不被咬。”
“好。”王春芽又是点头。
她不敢多说一个字,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哭。
苏晓彤离开后,又去找薄荷叶。
林子里一片咒骂声,大家都被蚊虫烦得不行。
和外面相比,林子里并不怎么干旱,寻了一会儿,苏晓彤又找到了一小片薄荷。
薄荷这东西要么不长,要么长一片。
苏晓彤也不嫌多,全给摘了。
看到孙里正也在驱赶蚊虫,她朝孙里正走过去,道:“里正大伯,这是薄荷叶,放在身上,比用手驱赶蚊虫强多了。”
她放在小包袱里面的薄荷叶多,味道那叫一个浓。
孙洪兵也发现了,她一走过来,身边的蚊虫就自动地飞开。
看苏晓彤朝他递来一把薄荷叶,他忙接在手里,“晓彤,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里正大伯客气了。”
孙洪兵看看手里的薄荷叶,“既然这薄荷叶能够驱赶蚊虫,那让大家都去摘一点来。宇坤……”
朝另一边一招呼,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便小跑过来,“爹,啥事啊?”
孙宇坤的脸上被蚊虫叮咬了几个包,看着还挺滑稽的。
孙洪兵匀几张薄荷叶出来,道:“晓彤说了,这薄荷叶能驱赶蚊虫,爹试了,有效果,你去告知大家,让大家去林子里找找,尽量摘一些放在身上。”
孙宇坤接在手里,拿在鼻翼下端嗅了嗅,立马答应:“好。”
苏晓彤指指额头,“把薄荷叶捣碎了敷上去能止痒。”
她的声音好听,孙宇坤下意识地朝她瞥一眼。
戴着口罩的苏晓彤把脸上的红斑遮挡住,别说,那圆润饱满的额头和大大的杏眼还挺好看。
孙宇坤禁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直到孙洪兵催促,他才赶紧走。
村民们得到了消息,一个二个的都出去找薄荷叶。
“啥薄荷叶,这不就是鱼香草吗?真是,直接说鱼香草,大家不就都知道了?”
说话的是渔湾村以泼辣和刻薄出名的孙李氏,才四十岁的年纪,活得好像自己有五六十岁似的。
她是从大水村嫁过来的,说来,那个想毁掉苏晓苹和赵冬月清白的李赖子与她还是本家。
孙李氏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着儿女长大。
她的遭遇原本很令人同情。
可是,当她的儿子病死了后,她无论如何都不让儿媳妇改嫁,说什么她都这么过来了,儿媳妇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儿媳妇没辙,只得带着六岁的儿子继续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这就使得大家对她的恶毒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继而也就无法再同情她了。
孙李氏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七岁了,已经许配了人家,可惜遇到灾荒,人家一拖再拖,定了亲两年,人家也没把她女儿娶回去。
苏晓彤四人坐的位置离她家近,她一唠叨,苏晓彤就听到了。
实话说,苏晓彤还真知道那叫鱼香草,就是上辈子习惯了,一出口就叫薄荷叶。
但不管叫什么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