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锦实在是太忙,每日军务政务一大堆,深夜归来,先到灯草屋里看一眼,再回到自己屋里,点上灯,拿出清风扬所赠的残剑谱,研究里头的招式,看有没有合适的帮灯草续上几招。
若是旁人,他大可随意些,但灯草不是旁人,那是他的心肝,一招一式都马虎不得,需制敌能胜,危急关头能保命,是以琢磨许久,也才凑了两招,让灯草先练起来。
长离是把利器,窄而薄,锋利无比,只是对灯草来说,稍微有点长了,挎在腰上,几乎触地,携带不方便,加上刃上被磕了口子,在萧言锦看来,已经不完美了,而他想给灯草最好的,于是便说,“这剑太长了,携带不方便,且暂用着,下回让人打支好剑给你。”
灯草说,“不用麻烦,以前挎腰上还拖地,如今我长了个,都不触地了。”
萧言锦笑道,“你长个了?”
“是,”灯草往他跟前一站,抬起手比了比,“从前我在爷这里,如今都到这儿了。”
“是么,”萧言锦嘴角笑意更深,“爷比一比。”说完抬起胳膊将人轻轻一捞,灯草就被捞进他怀里,她显得有些慌张,白晰的脸庞瞬间就红了,抵着他的胸膛微微挣扎,沙哑的声音低下来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爷……”
这声音如一股电流窜进萧言锦的胸腔,他把她的头按在怀里,应了一声,“嗯?”
灯草的脸贴在他怀里,只觉
那声嗯像从他胸口发出来的,微微震动,心跳也越发撞击得有力了。
她咽了下喉咙,没再说话。萧言锦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收紧手臂,让她与自己更为锲合,像原本就是一体,从未分开。
抱了一会子,灯草背上出了汗,她难耐的喘了口气,“爷,热。”
萧言锦在她后脖子上摸了一圈,一手汗,声音也有点哑,“……回屋,爷给你擦擦。”
灯草没说话,突然身子一矮,从他怀里溜了出来,“不是说好学招式的么?”
萧言锦笑得有些无奈,灯草窥到了他的心思。这丫头在别的事上懵懂,这种事倒是警觉得很,如今居然防着他了。
他把话题扯回到长离剑,“这剑磕了口子,威力不如从前,还是……”
“不要紧,”灯草把剑横在身前,另一只手伸过去像要摸那缺口,吓得萧言锦忙去拦,“别摸,你当这是伤疤,摸摸就会好……”
灯草看着他,“爷以为我是傻的么,长离有剑气,摸上去就是一道口子。”
“那你做什么?”
“光线太强,用手遮着光,瞧得真切些。”
“……”
“灯草。”
“嗯。”
“以前你常摸我后腰上那道疤,说可以褪疤痕,上次我摸了摸,好像真的有效,你替我瞧瞧,是不是真的淡了?”
灯草看着他,一副我知道你想干啥的表情,“男女授受不亲,是爷教我的。”
“……”
“你以前跟爷可不这么见外。”
“以前我
不懂事。”
几次诱哄都不成功,萧言锦只好偃旗息鼓,生生灭了心中那股邪火,还是不懂事的好,任他揉搓摆布,半个不字都没有。
灯草双手呈上长离,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萧言锦只好拿起剑,演练了一番,说,“这一遍有点快,看不清没关系,呆会拆分来慢慢学。”
灯草,“看清了,我给爷使一遍,看是不是这样?”说完,接过长离,照着萧言锦的招式练了起来,居然半式不错。
萧言锦诧异的看着她,“不错,就是这样,爷当初看走了眼,你是个练武的奇才。”
灯草得到夸奖,有些不好意思,“是爷教得好。”
“你练姬寻教的两招,也这么快?”
灯草摇头,“那时候还不行,我没有内息,找不到招式之间相通的地方,凭的是死记,练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