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扭头一看,灿烂阳光里,萧言锦大步流星走过来。
看到萧言锦,灯草眼里不觉含了笑,叫了声,“爷,你回来了。”
“嗯,”萧言锦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做什么呢?”
“骑马。”
“练得如何了?”
“还行。”
刘登从树下跑过来,往萧言锦面前一跪,“主帅,属下有罪。”
“何罪之有?”
“属下害灯草姑娘摔了两回……”
温容见刘登主动过来领罪,赶紧溜之大吉,刚转身,衣脖子被人扯住,“还没说,什么事瞒着我?”又对刘登说,“你的事先记着,退下。”
刘登转身跑回树下站着。
温容腆着脸冲萧言锦笑,“言锦兄,没什么事,我与灯草开玩笑呢,是吧灯草。”
灯草漠着脸,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萧言锦知道她的习惯,不想回答的事就保持沉默。想套灯草的话不容易,但要撬开温容的嘴不难。
“温公子,本王劝你还是从实说的好,这里是平西郡,你的后台一个都不在,告状都没地告去。”
温容何尝不知,正因为心里没底,才找灯草私底下串通,要是让萧言锦知道他差点娶了灯草,这辈子他大概回不了上京城,也见不着爹娘和珍珠了。
他清了清嗓子,“言锦兄,这件事说来话长。”
“你说,我有的是时间。”
温容仰头望天,半响叹了口气,语调悲凉,“那时候,灯草的处境很不好,皇帝每日采她的血,掺在羊奶里
喝,眼瞅着灯草活不成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说……要娶灯草……”
灯草插话,“不是那时候。”
温容,“……哦,我记错了,是灯草被押进大牢的时候,言锦兄也知道,死牢那种地方,哪是人呆的,眼瞅着灯草活不成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说……要娶灯草……”
他边说,边偷偷看萧言锦,后者面沉如水,黑眸中仿佛有什么在涌动,明明阳光灿烂,却让他不寒而粟。
“娶了?”
“当然没有”温容叫起来,“是假的,做戏给皇帝看的,我温容是那种人么,我与言锦兄情同兄弟,抢兄弟媳妇的事,我温容再混账也做不出来。”
“是么?”
“当然,”温容举起右手,“我对天发誓,我温容若对灯草有非份之想,天打雷劈。”说完脖子一缩,眯着眼睛往上看,蓝天白云,一片详和,他放了心,直起身子,“言锦兄看到了吧,我对灯草……”
“心中没鬼,你怕什么?”
“我没怕。”
“没怕你缩脖子?”
“昨晚落枕,脖子不舒服,活动活动。”
萧言锦看着他,眼风如刀,“拜堂了么?”
“没有,”温容忙摆手,“拜堂不成真的了么?”
萧言锦看着灯草,“你说。”
灯草,“公子爷让我拜,我不肯,他便让别的姑娘穿了嫁衣拜了堂。”
“穿嫁衣了?”
灯草点点头。
温容白着脸解释,“来了一屋子宾客,
总得让人见见新娘子吧,不然皇帝会起疑心的。”
“拜堂找人替,新娘为何不能找人替?若非灯草不愿意,这堂拜成了,你便如愿娶了她了,本王说的可有错?”
温容埋怨灯草,“明知道他忌讳这个,还火上添油,灯草,难道你眼睁睁瞧着他打死我?”
灯草,“爷不会打死公子爷的。”
“不打死,打伤也不成啊。”
“公子爷待灯草的恩情,爷都知道,不会把公子爷怎么样的?”
萧言锦冷冷一晒,“这可说不准,他千方百计把你弄出大牢,说不定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温容,本王小看了你,连我的女人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