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锦足足在山上呆了三日,才挥军下山,动身之际,斥侯来报,“主帅,顾永军队亦开拔,朝平西郡方向移动。”
萧言锦点点头,目光冷凝的望向远处的草原。
平西郡城外是一片大草原,一览无遗,萧言锦距离三十里处营,刘震宇担心道,“主帅,在此扎营,是不是太近了,此地空旷,敌人攻来,无处可守。”
萧言锦看他一眼,“既要攻城,为何要守?”
刘震宇神情一凛,“主帅说的是。只能攻下平西郡,没有退路!”
虽说要攻,安营扎寨后,萧言锦却按兵不动,仍是让将士们养精蓄锐,但是大家发现平日与萧言锦步寸不离的冷锋不见了,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
转眼间,三日又过去了,眼看着粮草一天天少下去,沈澜心不由得有些焦急,问萧言锦,“主帅,再拖下去,粮草要成问题了。”
萧言锦看了看天,“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又等了两日,萧言锦终于点兵,命沈澜心带队攻城。
刘震宇说,“主帅,此去凶险,还是我去吧。”
沈澜心瞟他一眼,“刘校尉瞧不起女将么?”一手勒缰绳,一手举起长剑,喝道,“儿郎们,跟我走!攻下平西郡,夺回自己的地盘!”
士兵们高呼回应,“攻下平西郡,夺回地盘!”
齐子恒站在城墙上,看着黑压压的大军逼近,脸上浮起冷笑,缓缓抬起手,“弓箭手准备!”
待沈澜
心带着士兵们进入射程,猛的放下手,“射!”
然而,利箭并没有及时射出,弓箭手们虽执弓拉弦,却面带犹豫之色。
沈澜心趁机高呼,“平西郡的儿郎们,大家都是主帅的亲兵,难道你们要将箭头对准主帅,对准自己人么?别人不知道,平西郡的将士们应当知道,主帅镇守西北,抵挡漠北蛮兵,护大楚百姓平安,对大楚皇帝忠心耿耿。可这样的忠心敌不过一念私欲,敌不过小人猜忌,交了兵权还要赶尽杀绝,岂不让人心寒?难道大家忘了,是谁平定南疆,是谁击退漠北,才有了大楚这些年的太平……”
“别听她胡说八道,快射!”齐子恒拔出长剑,厉声喝道,“谁敢违抗军令,立斩!”
剑身映着阳光,明晃耀眼,有人心里哆嗦了一下,手一松,利箭离弦,顿时,上千支利箭射出,如黑雨骤下,城下士兵以盾结阵,挡住这一波疾风骤雨。
沈澜心命众将士退后,但城墙上却并没有第二波利箭射来。
齐子恒轻蔑的看着她,“这么多箭,怎么不捡了啊?兵马不强,兵器不利,还妄想攻城,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肃王不是号称战神么,派个女人打头阵,自己倒当了缩头乌龟。这要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沈澜心气得柳眉竖立,杏眼圆瞪,“齐子恒,你这个小人,打仗没本事,也就过过嘴瘾,有本事下来,与我单打独斗一场如何
?”
齐子恒越发笑得厉害,“本将军不与女人打斗,胜之不武。”
“我看你才是缩头乌龟!”
“不用激我,”齐子恒说,“叫肃王来,我与他单打独斗。”
“呸!凭你也值得主帅亲自动手?”沈澜心喊道,“盾牌手结阵掩护,随本都尉攻城!”
喊声刚落,城门却开了,一队人马急驰而出,竟是齐子恒的人出来迎战了。
刘震宇在远处,看着千里镜里的战况,不由得焦急,“主帅,对方出城迎战,我带人支援沈都尉。”
“不必,”萧言锦淡淡道,“她自己能应付。”
“可沈都尉毕竟是个姑娘。”
萧言锦说,“不要瞧不起女人。”他脑子里闪过灯草在悬崖之上时的样子,一个毫无功夫的弱女子将他护在身后,竟然杀退一波又一波的金羽卫,每次他回想起来,都难以置信。
沈澜心不愧为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