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把自己绷成了一块铁,后背上却是冒了汗,黏黏乎乎的,他有些难受,“若梦姑娘……”
声如蚊音,刚出喉咙就淹在风声里,他只好认命的闭上了嘴。
若梦并不知道冷护卫的心理历程,虽然避着风,但风仍是吹到了她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她干脆把脸埋在冷锋背上,同时手臂又箍紧了些。
冷锋,“……”
心跳得更快了,汗冒得更多了,大风的天,明明冷嗖嗖的,他却热烘烘的。
“若梦姑娘,你……”刚张嘴,风灌进来,呛得他剧烈的咳了起来。
若梦被他咳得弹开来,又重重的砸下去,撞到了鼻子,疼得眼泪汪汪。只好侧着脸,再次贴紧冷锋的背,随着他胸膛的起伏,一起颠簸着。
若梦撞那一下,冷锋是知道的,他努力压抑着咳嗽,让自己平息下来,俩人狼狈归狼狈,终于穿过了风口。
若梦直起腰,回头望去,仍是心有余悸,幸亏有冷锋在前头挡着,不然她真有可能被风吹走。
“你怎么样?”冷锋问。
“还好,”若梦松开手才知道自己把冷锋抱得那样紧,虽不拘小节,也有点不好意思,翻身上马,骑着往前走。
冷锋追上来,“若梦姑娘,你走后头。”
若梦,“为何?前头没有风口了。”
“前头是防御工事,万一触发暗箭就不好了。”
若梦抿嘴一笑,退到一边,让他先走。
果然,没走多久,一支箭射在马蹄前,有人
喝斥道,“何人闯禁地?”
冷锋道,“我是百夫长的故人,前来求见百夫长。”
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手持长矛从树后走出来,上下打量着冷锋,“你是何人?姓谁名甚?”
冷锋道,“你无需知道我是谁,百夫长见了自然认得。”
士兵见他虽没穿校服,但面容冷峻,透着一种行伍中人的气质,料想是哪个旗营来了人,可为何带了个姑娘?
他让同伴去通报,仍是持长茅狐疑的盯着冷锋。
很快,马德良来了,此人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营的将士。
“百夫长,我是……”冷锋刚开口,却被马德良一个手势制止住,淡淡道,“随我来。”
冷锋莫名其妙,与若梦跟了上去。
马德良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营房,进门前把若梦留在外头,冷锋说,“我们是一起的。”
“不必担心,”马德良安慰他,“弟妹在此很安全。”
冷锋大窘,“我们不是……”
马德良知道自己叫错了,有点尴尬,笑着道,“请姑娘在此稍侯。”
若梦面带微笑,神情倒是比两个男人要从容一些。
进了门,马德良关上门,又把窗阖上,显出一种异乎寻常的谨慎。
冷锋不知他是何意,索性不说话。
马德良看着他,“你是冷护卫?”
冷锋有点惊讶,“你认得我?”
“几年前去西北大营述职,见到冷护卫跟在肃王殿下身边。”
既是认得,那就更好说话
了。
然没等冷锋开口,马德良便压低声音问,“王爷现今可好?这一年多去了哪儿?军中诸多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冷锋不动声色道,“什么传言?”
“有说王爷不想做富贵王爷,隐居山林了,还有的说王爷自知杀戮太深,遁进了空门,也有人说王爷已……遭不测,总之众说纷纭,王爷一直不露面,大伙心里没底,都是胡乱猜测。先前零星调换将帅的时候,大家还未察觉什么,自打沈将军下了大狱,各大旗营更是频频更换将帅,是以才有了这些传言……”
冷锋打断他,“各大旗营都换了将帅?”
“大约是的吧,别处我不知晓,越州地区四大驻营只剩了三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