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总算爽快了些,用一种随意的口吻说,“明日会送嫁衣来,府里也准备起来吧,毕竟后日就来接亲了,肃王府素来周到,到时候可别失礼于人。”说完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福伯看着他的背影,抹了抹额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
能挡一回算一回,横竖这两日,他守着灯草,就不让温容见。至于后日的事,后日再说。
第二日,温府果然送了嫁衣过来。
福伯看着大红的嫁衣,心里不痛快,横挑鼻子竖挑眼。
“嫁衣的颜色红得不够周正,还有这盖头,跟嫁衣不同色,凤冠上的绿宝石不够翠,显老气,金银的成色也不好,温府好
歹也是上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怎么连嫁衣都舍不得花银子,温丞相在别处抠也罢了,怎么在这种事上也舍不得……”
送东西过来的温府管家听着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大管家,这嫁衣可是我们公子爷请春绣坊做的,上京城里独一件呢。再说了,贵府不是灯草姑娘的娘家么,按说,嫁衣是嫁妆,得娘家做,敢问大管家,可有准备?”
福伯,“……”
“还是啊,贵府没有准备,我们公子爷准备了,贵府不但不感激,还挑刺,都说肃王府以礼待人,恕我眼拙,没瞧出来。”
福伯恼羞成怒,“若不是温公子把灯草留在府里,不让她回来,我何尝不会准备?我们肃王府嫁姑娘,那得风风光光,十里红妆,眼下啥都没准备,我没找贵府的麻烦,已经算好了。”
温府管家也不是吃素的,“大管家不必动气,贵府没准备的,我们温府都准备了,一抬接一抬的嫁妆,没有十里也有八里,保准不会失了贵府的脸面。”
因着萧言锦和温容的关系,两府的管家是打过交道的,那时候客气和睦,怎会想到今日闹成这样?温府管家尤其纳闷,他不过来送件嫁衣,怎么就跟踩了福伯尾巴似的?
既然两府联姻,他也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说,“大管家放心,灯草姑娘到了我们府上,相爷夫人定拿她当亲闺女一样疼,公子爷就更不用说了,府里
上上下下都看得出来,公子爷拿灯草姑娘当眼珠子一般珍视,为了这个,连我们如夫人都择府另住了。”
福伯也知道自己不该把气撒在管家身上,只是一想到明日接亲,他心里就堵得慌,好不容易把人接回来,眨巴眼的功夫,又得还回去,他真是不甘心。
王爷,您快些想想法子吧!实在不行,那雷……劈一道也成。
真的劈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