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透气窗发呆。
她没见过太子,只知道他是个小孩,小孩喝她的血死了,她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心里乱乱的,静不下来。
死,真的是件很容易的事,人人都会死,而活着很难,偏偏她会一直活着。
以前日子苦的时候,她总是想死,后来遇到萧言锦,她不想死了,现在,她只想快些报了仇,再想办法弄死自己,好去阴曹地府找萧言锦。
温容站在幽暗的走廊上,透过粗粗的铁栅栏,看着灯草。
月光从顶上的小窗漏进来,她就坐在那片光里,仰着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灯草,”他叫她。
灯草扭头,有点惊讶,“公子爷怎么来了?”
温容示意狱卒打开牢门,“我来看看你。”
“公子爷别进来,里头脏。”
温容推开铁门,大步走进去,“你在里头,别说脏,就是刀山火海,爷也要闯。”
他走到灯草面前,学她的样,席地而坐,屈腿抱膝,“在想什么?”
灯草摇头,“没什么。”
“想出去么?”
“不想。”
温容有些意外,“为何?”
“比起宫里,这地方才是我应该呆的。”
“你在为太子的死而内疚么?”温容说,“那不是你的错,齐贵妃和皇后斗法,牺牲了太子,就这么简单。”
灯草睁大了眼睛,“斗什么法?”
温容告诉她,“齐贵妃给你投毒,想栽赃给皇后,皇后不动声色,暗中布局,谁知道你并没有死,本来这事过去了,结果皇上让太子喝你的血,你的血里有毒,太子死了。皇后告发了齐贵妃,如今齐贵妃已经被关起来了,只要定了罪,她就会来陪你了。”
灯草问,“齐贵妃为什么要杀我?”
“女人的天性,嫉妒呗。”
“皇后知道齐贵妃要杀我,为什么不说?”
“皇后等这个机会不知道等了多久,怎么会轻易放弃?”温容道,“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哪怕是太子,还不是说死就死了。”
他最后叹息着总结了一句,“这就是天家。”
曾经,萧言锦也用同样的语气说了同样的话,只是那时候,灯草还不能明白其中包含的深意,现在她知道了,原来这就是天家。
她仿佛看到多年以前,小小的萧言锦为了躲避明枪暗箭,在宫中艰难的生存,她的胸口塞满了酸涩,心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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