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百姓又如何看陛下?”
温容说的这些,萧言镇都知道,但箭已在弦上,他没有退路。
他冷傲的道,“朕是皇帝。”
“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萧言镇没吭声,只冷冷看着他。
温容迎着他的目光,认真的说,“大楚开创数百年,如今国泰民安,陛下的忧虑实在不足为患。”
“你这样觉得?”
“陛下是明君,从未行差踏错一步,百年后,百姓自有论断。”
萧言镇原本下定了决心,被温容一劝,又有些犹豫,他轻轻转了转大姆指上的板指。
温容知道他动摇了,赶紧说,“陛下,沈将军的事还未最终定案,不如先查着,若是查无此事,再还他一个清白。”
萧言镇抬眼,犹疑不定。留着沈范臣不杀,是为了拿他当筹码,如今连罪也不定……
温容继续劝道,“凡事留有余地,这是陛下教我的。”
“人在陛下手中,陛下可进可退。”
萧言镇定定的看着他,“温容,你跟朕说句实话,朕与肃王,你站哪边?”
温容毫不犹豫的道,“自然站陛下这边。”
萧言镇脸色渐缓,点了点头,“如此,便听你一回。”
“陛下英明。”温容暗中松了一口气,后背濡湿了一大片。
怕皇帝不坚定,温容又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向他分析了利弊,只差没把自己的那颗忠心当场掏出来了。
临走的时候,萧言镇突然问,“这些话,是不是老三让你来说的?”
温容卟通一声跪下,头重重的磕在金砖上,“温容所说,全是肺腑之言,跟任何人无关,温容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若陛下不信,便剖开温容的胸膛,看看温容的心。”
萧言镇抬起他的下巴,看到额头上磕出了一个大包,很快红肿起来,他有点心疼,后悔不该这样逼他。
他把人拉起来,笑得有些苦涩,“朕就问一句,值当你这样?磕这么大一个包,不怕破相?”
温容肃着脸,“只要陛下信我,温容便是死在这里又何妨?”
“胡说八道。”萧言镇瞪他一眼,扬声唤人,“传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