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萧言锦带着灯草住进了昌州城里最好的客栈。
俩人独处的时候,灯草总有些不自在,脸上看不出什么,但萧言锦察觉得出来,她总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屋里没人,他也不必顾忌,长臂一捞,把人勾进怀里,闷声笑道,“躲着我?”
他的手压在她后腰上,迫使她贴向自己,灯草用手抵着他的胸膛,无声的抵抗。
“不喜欢我?”萧言锦低头含她的耳垂,声音低哑。
灯草浑身颤粟,半响才道,“喜欢。”
“那怕什么?”他又吻她的鼻尖。
灯草张嘴想说话,他顺势堵住,虽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他想听的话。
这次的亲吻不同于前两次,既不疯狂,也不猛烈,萧言锦很有耐心,怜惜的,轻柔的,与她纠缠。
但对灯草而言,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摧毁她全部的神志,每到这时候,她就成了一个没思想的人,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许久,他才松开,捧着她的脸,与她抵着额头,缓缓的喘着气,“喜欢么?”
灯草喘得比他还要厉害,“……什……么?”
“喜欢我亲你么?”
“……”
灯草不知道喜不喜欢,但是害怕,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玷污了一个白玉无暇的人,将来怕是要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萧言锦握住她的手,把它按在自己胸膛上,“感受到了么?”
灯草惘惘的,“……什么?”
“心跳。”
“……有点快。”
“因为你,才跳这么快。”萧言锦又把手按在她胸脯上,“你的心也跳得很快。”
灯草实话实说,“跳得很用力,撞得腔子有点疼。”
“说明你喜欢我亲你。”
“……”
“灯草,只有你能让我的心跳这么快。”萧言锦脸有点红,他自认为最不擅男女之事,没想到说起情话来,倒是出溜得很。
他的话,灯草一句都接不上来,只好沉默。
萧言锦的手还按在她胸上,轻轻压了压,脸更红了,“早些拆了吧,怪不舒服的。”
灯草点点头,抬手就解腰带。
萧言锦赶紧避到窗前,背过身去,竖起耳朵听身后悉悉索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没声音了,他转过身,见灯草弯腰在铺床,下身着白色里裤,上身竟是赤着的,显出窈窕的身段来,那双小兔垂成了水滴状……
他舌干口燥,“灯草,你……”
灯草回头,也有点羞涩的模样,半低着头,“爷如果想……我,我愿意……”
萧言锦哭笑不得,捡起床尾的袍子裹在她身上,心跳得杂章无乱,脸上还保持着镇定,“我什么都没想,爷要八抬大轿迎娶你,不是像这样稀里糊涂就……”
“爷,”灯草抬起头,“我可以给爷做通房,贵妾也行,但是不能做正妻,那是要折寿的。”
“胡说,你不嫁给我,爷才要折寿。”
“爷长命百岁。”
“爷要你陪着我白头到老。”
灯草愣了一下,她听过白头到老,那是新郎迎新娘过门的时候,喜娘在门口扯着嗓子说的吉祥话,炮仗炸得山响,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大红的花轿,罩着红盖头的新娘被新郎用红绸子牵着……
她和王爷也会那样么……
她突然打了个颤,回过神来,不能想,想都是罪过,王爷应该娶一个端庄贤淑的贵女,娶了她,会被人笑话的。
夜里睡觉,灯草自觉的离远了些,萧言锦也由着她,毕竟他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老这么搂在一起,总有一天要走火。他尊重灯草,不是嘴巴上说说,得做到,得让她知道,对他而言,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得留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看重她,她才不会看轻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