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锦和灯草留在了小镇上,每日茶馆里坐一坐,集市里逛一逛,有时候什么都不干,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喝一碗羊肉汤,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等到日头慢慢偏西,余辉染红半边天空,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看似悠闲,其实是想打听消息,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既没打听到有关婫人的任何线索,也探听不到上京城的动静。
灯草看着萧言锦大手大脚花钱,很是发愁,爷挣钱虽容易,花钱也如流水,但她不好劝,比起在上京的日子,现在这样已经是委屈萧言锦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逛街的时候,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让萧言锦为她花银子。
萧言锦终于还是决定离开小镇,去一趟越州,上次匆忙经过,这次好好在城里寻访一番,说不定能找到一点线索。
重新置办了一匹良马,俩人共乘一骑,朝着官道奔去。
十里外有长亭,亭子里站着一个人,腰挂长剑,戴着半张银色面具,脖子上露出一点刺青,他缓缓步出凉亭,站在官道中间,拦住了萧言锦的去路。
萧言锦勒住马,停了下来,“姬寻。”
姬寻揖了揖手,“肃王爷,别来无恙。”
“你在这里,专程等本王?”
“是。”
萧言锦说,“冷锋没有跟我在一起。”
姬寻指着灯草,“我要她。”
萧言锦勃然大怒,“放肆!”
姬寻笑了笑,“都说肃王不爱女色,喜欢半大小子,看来是真的了,王爷息怒,我对他没有兴趣,只是替人办事而已。”
“替谁办事?”
“江湖规矩,无可奉告。”
“对方出了多少钱,本王多加一倍。”
“不是钱的问题,”姬寻说,“是诚信,杀手爱钱,更讲诚信。”
“这么说,今日本王是过不去了?”
姬寻又一笑,扫一眼他腰上的剑,“王爷有紫电,尽可放手一博。”
萧言锦下了马,灯草也跳了下来,手缩在袖子里,戒备的盯着姬寻。姬寻冲她笑了笑,“我从来不杀无名小辈,你是头一个,应该感到荣幸。”
萧言锦凑到灯草耳朵低语,“我与他打的时候,你骑马跑,有多远跑多远,我会去找你。”说着,解下长离剑挂在她腰上。
姬寻留意着他们的举动,说,“看来是真的了,长离杀梁王的时候,不在王爷手里。”
萧言锦一震,抬眼看他,“怎么说?”
姬寻却不往下说了,笑得邪魅,“在下替王爷可惜,把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子当成了心尖肉。”
灯草虽然不放心,也知道自己不能成为萧言锦的累赘,牵着马避到一边。
萧言锦与姬寻交过几次手,每次都凭着紫电,勉强能走脱,这一次,他希望也是如此。
紫电出鞘,光芒盈烁,剑气大盛,饶是灯草离得远,也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姬寻抽出了九钧,重剑像墨一样黑,挥臂横扫,似有千钧压顶,萧言锦直面迎上,大喊一声,“走!”
灯草不再犹豫,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策马疾驰而去。
姬寻见她要跑,立马舍弃萧言锦,转身就追,他的轻功已是登锋造极,双臂一展,如大鹏展翅,瞬间掠出七八丈远。
萧言锦见势也追上去,紫电虚空一劈,带着雷霆之势,朝姬寻后背砍去,姬寻转身,将九钧横过来一挡,震得萧言锦虎口发麻,险些震掉了紫电。
这点功夫,灯草又跑远了,姬寻有些气恼,杀萧言锦或许困难,但要杀个无名小辈都这么麻烦,他这杀手榜上第一的称号干脆别要了。
他冷声问,“肃王真要为了他以命相博?”
萧言锦,“少废话,打赢了我再说。”说完紫电斜斜一刺,剑未到,强大的剑气却逼得姬寻后退了一步。
姬寻目光阴锐,将九钧一挑,重剑居然被他挑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