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示意无事,让她退下。
等阿芝离开,珍珠笑着问,“不知道姐姐要跟我说什么?”
“我还没进门,这些事原不该我来说,但妹妹进门早,老夫人又不管事,府中没有当家理事的,想来没人教妹妹规矩,像今日这般,妹妹便不应该跟公子出来,让人笑话。”
珍珠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般听训。
温容正四处找珍珠,见阿芝站在路旁,问,“如夫人呢?”
阿芝指了指湖边的树下,“那位程小姐找如夫人说话。”
温容眉头微皱,对她做了个手势,慢慢走了过去。
“妹妹应当知道自己的身份,哪有做妾的跟着家主四处走动的?公子心软,对妹妹定是有求必应,又是性情中人,自是不理会旁人眼光,但丞相府的名声不能让妹妹毁了……”
珍珠心里有些委屈,又不是她自己要来,是温容要带她出来,怎么就毁了丞相府的名声了?
她解释,“不是我要来的,是公子爷……”
程湘雪打断她,“就算是公子要带妹妹出来,妹妹自己就没脑子么,也不想想合不合适?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么?”
珍珠低垂着头,不吭声了。
程湘雪本来没打算要教训珍珠,但温容找她说话,又是告罪又是夸赞她,明明还不熟,却已然有了一丝亲近,让她觉得温容没把她当外人,既然很快就要成亲了,看到不合规矩的事,少不得她要说一说。
“今日的事就算了,待我进了府,再慢慢教妹妹规矩……”
“不必了。”温容从树后走出来,“听程小姐一席话,当真受教了。告辞!”说完拽着珍珠走了。
程湘雪,“……”
温容一边走,一边数落珍珠,“她教训你,你不会反驳么?一个还没进府的姑娘,倒摆起主母的架式了,你平日里不是横得很么,这会子倒装小媳妇了,就由着她这么训你?”
珍珠委屈道,“我几时在外头丢过公子爷的脸,公子爷还数落我?”
温容气不顺,“甭管为了谁,以后这气咱不受。”原以为程湘雪是个容人的,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还没过门就管上了,这往后……他不禁为成亲后的日子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