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灯草。”
答案与清风扬猜想的一样,虽在意料之中,仍是让他有些兴奋。
“果真如灯草所说,岩峰上还有许多参果未摘?”
“灯草从不说假话。”
清风扬点点头,不再说话,陷入长久的沉思。
杏花庐是谷中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一溜排的厢房,摆设简单,却也雅致,若梦打开三间屋子,让他们自行挑选。
灯草面瘫着脸站在门口没进去,这一路南下,她夜夜和萧言锦睡在一起,都习惯了,冷不丁要分开,还有些不适应。
“灯草,你怎么不进去?”若梦问。
灯草看着萧言锦走进隔壁屋子,“我跟爷一间屋子,提防爷夜里叫人。”
萧言锦说,“爷夜里不叫人,安心睡你的。”
之前一起睡实属无奈,有人追杀灯草,不贴身保护,他不放心。要说私心也有,白天不敢唐突,怕吓着她,趁灯草睡着的时候,抱一抱,偷个香,以解相思之苦。可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到了灯草这里,完全失去了作用,变成了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只想得到更多,经常把自己弄得欲火焚烧,无法自控,只想不管不顾兽性一回。
可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珍而重之的女人,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跟了他,得十里红妆,召告天下,风风光光把她娶进门。
灯草虽然有些失落,还是习惯性听萧言锦的话,进房间去睡。可这天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总睡不着,只好睁眼望着账顶发呆。
隔壁的萧言锦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面朝着灯草的房间怔怔出神,灯草不在,好像把他的瞌睡虫也带走了,一点睡意都没有。
突然,黑暗中响起了一点动静,像谁在外头走动,萧言锦竖起耳朵,听到那轻微的脚步声到了他门口。门“吱呀”一声,推开半扇,瘦小的身影走进来,先是停在屋里没动,待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才慢慢往床边走。
萧言锦屏心静气,躺着一动不敢动,心却跳得像要炸开来,尽管那脚步声很浅,但他听得出来,那是灯草。
如果灯草要爬上床,钻进他的被子,他不会反对,因为他太想她了。
但灯草只是替他掖了掖被子,又悄声退出去了。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萧言锦长长吐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