饨端上来。
灯草心急,拿起勺就往嘴里舀,萧言锦想制止却是晚了,灯草被烫得舌尖一麻,小脸皱巴在一块,萧言锦捏着她的下巴,“烫着了?”遂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含口水缓缓。”
灯草听话的含了一口水,眉头揪着,腮帮着鼓鼓的,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恼。
萧言锦端过她的碗,拿勺子轻轻搅了搅,又吹了吹,再放回她面前,温声道,“慢些吃。”
冷锋嘴角却抽了抽,眼观鼻,鼻观心,跟没看到似的。
吃完了早饭,在众衙役的护送下,萧言锦一行人到了衙门。
知县大人坐在堂上,对着站定在地心里的三人重重拍了醒木,“大胆,见了本老爷,为何不跪?”
萧言锦道,“没犯事,为何要跪?”
“你昨日在庆丰酒楼,强抢民女,还打坏酒楼的桌椅,可有此事?”不等萧言锦开口,指着酒楼的伙计问,“你认一认,是不是他打坏了你们酒楼的桌椅?”
萧言锦望过去,伙计却是目光躲闪,声音细细的,“是。”
一眼便知,这小伙计是被那个猪公子给威胁了。
接着,又有两人出来作证,证实萧言锦昨日见色起意,对卖唱姑娘图谋不轨。
萧言锦目光一转,见猪公子站在一旁,洋洋得意的冲他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见萧言锦不说话,知县又重重的拍了一下醒木,“人犯,你可认罪?”
萧言锦呵的一声笑,“你连我姓什名谁都不知晓,便要定我的罪,大楚怎有你这种糊涂官?”
“放肆!”猪公子大喝一声,“来呀,对大人不敬,大刑伺侯!”
众衙役高喝,“威武——”作势要搬刑凳,冷锋拔剑,“不怕死的就来。”
衙役们势拿得足,却无人敢上前,他们不但怵冷锋,也怵灯草手里的弹弓,毕竟是吃过亏的。
知县气得瞪眼,“反了不成?”
就在这时候,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叫了一声,“大人,冤枉啊!”
众人望过去,却是那卖唱姑娘从人群里挤出来,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大人,小女子姓赵,名嫣儿,与爹爹在庆州城里卖唱为生,昨日非礼小女子的不是这位公子爷,”她指着猪公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