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其实看到了那两个捕快,也看到他们站在一旁打量灯草,但他没想到捕快会突然用铁链锁住灯草,正要喝斥,一道身影闪过来,手臂一挥,那条指姆粗的铁链便被掼到地上。
萧言锦冷着脸,挡在灯草前面,“你们做什么?”
两个捕快是见过世面的,见跟前这人衣着光鲜,气宇不凡,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也不敢太放肆,说道,“这位爷,我们在捉拿人犯,您还是靠边站,别防碍我们执行公务。”
萧言锦问,“她犯了什么事?”
“此人名唤水生,两年前在高老爷家当差,杀了高老爷,抢走高家的宝贝,是知县府挂了号的通缉犯。”
萧言锦说,“你们找错人了,她不叫水生,她叫灯草。”
“老爷,名字可以换,这张脸可换不了,”一名捕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那上面赫然就是灯草。
萧言锦看灯草,“你以前叫水生?”
灯草漠着脸,“不记得了。”
萧言锦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她说,“是我拿剪刀捅了高老爷。”
萧言锦和冷锋均是一愣,灯草最是不喜欢惹事的,奴性又重,怎么会杀人呢?
捕快也有点意外,没想到灯草这么快就认了罪,铁链哗哗一抖,就要上来套人,这回不等萧言锦出手,冷锋拔出了剑。他的剑是软剑,名唤流光,轻轻一抖,寒光凛冽,逼得两名捕快往后退了两步。
两名捕快不由得恼羞成怒,“你们要与官家做对么?”
萧言锦看了灯草一眼,说,“她若杀人,这里头定有隐情,那便一道去往衙门,把事情弄清楚。”
两个捕快对视了一眼,把铁链抖了两下,还是想锁灯草,他们出来拿人犯,还从来没有让人犯大摇大摆自己走去衙门的,多少有点灭自己威风,但冷锋的剑挡在那里,人如剑,剑如人,都透着一股杀气,让他们不敢上前。
“走吧,”萧言锦牵起灯草的手,径直走在前头,“去趟衙门。”
灯草长这么大,没有跟官衙打过交道,以前她看到衙役都躲着走,现在有萧言锦在,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迈着大步跟着。
到了衙门,知县升堂,衙役们站在两旁,手里杵着水火棍,嘴里喊着,“威武——”气势磅礴,肃穆威严,若是一般小老百姓,早吓得跪在地上了,但被捕快带来的三人,却情神自若的站在公堂上,像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似的。
气得知县醒木一拍,“人犯怎么不跪,是藐视本老爷么?”
萧言锦道,“知县还未审案,怎知她是人犯?”
知县见他一身贵气,身边的随从也不像一般人,知道必是有来头的人,没搞清对方身分份前不敢轻举妄动,打开卷宗,陈述案情,“水生,两年前,你在城东高老爷家当小厮,看到高老爷家的祖传宝贝夜光杯,心生歹念,遂杀人夺宝,可有此事?”
灯草,“我现在不叫水生,叫灯草。”
“潜逃在外,改名换姓,但是可惜,跑得了十五,跑不了初一,倒底还是让你归案了。说说案发经过吧。”
灯草垂下眼帘,半响没吭声。
萧言锦摸摸她的头,“别怕,有我在。”
灯草抬眼,声音清朗,“两年前,我在高老爷家当差,有一天,高老爷把我叫进屋里,关上门,让我脱衣裳,我不干,他就强行扯我衣裳,情急之下,我摸了把剪刀扎了他,扎他哪儿了我也没看清,反正他松开手,我就跑了。”
知县拿起醒木又一拍,“一派胡言!你又不是姑娘,高老爷怎么会对你起非份之心?”
“他喜欢小子。”
“谁能证明?”
灯草不说话了。
知县又问,“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