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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励志要当一个像灯草一样优秀的小厮,为此天天观察灯草,学习她的一举一动,但几天下来,他发现灯草离自己心目中的优秀小厮相差甚远,人很木讷,干活不积极,嘴不甜,也不机灵,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王爷不问话,她也不主动开口。
他很纳闷,这样的小厮如何能称之为优秀?偏偏王爷却很看重她,只要不在视线里,便要问起。
双喜原本坚定的方向变得有些不坚定了,如果他也像灯草这样木讷,不积极,他很怀疑自己会即刻被扫地出门。
或许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这日,等萧言锦从外头回来,他寻着机会便说,“王爷,奴才想搬到临阳阁来跟灯草一块住,这样夜里也方便王爷叫人……”
萧言锦,“……”
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双喜看萧言锦不高兴的样子,有些害怕,为了能出头,还是大胆道,“王爷时有饭局,喝了酒回来,夜里要人守着,奴才住在后罩房,跑来跑去的不方便,不如就近住下,在灯草屋里安张小床就行。”
萧言锦道,“肃王府的规矩,奴才不住临阳阁。”
“可灯草……”
“她不是奴才。”
“……啊?那他……”
“她的事,你无需过问,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了,出去吧。”
双喜应了是,垂头丧气的退了出来。
福伯过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做什么垂头丧气的样子,王爷回来了,打起点精神,瞧瞧灯草那腰背挺得多直。”
双喜撇了下嘴,心想,灯草不是奴才,腰背可不挺得直么,哪有奴才腰杆子挺得直的?
福伯进了屋,先看了看萧言锦的脸色,“王爷,皇上叫您进宫,没说什么吧?”
萧言锦摇摇头,“没什么,十五的赛马让我来主持。”
福伯放下心来,笑道,“原来是为这事,王爷是大楚的元帅,论骑射,无人能敌,原先王爷没回来,是禁军统领主持,如今王爷在上京,此重担非王爷莫属。若是知道今年赛马由王爷主持,想必参加的人会比往年更多一些。”
萧言锦道,“赛马是宗亲世家子弟露脸的机会,亦是选拔良将的机会,大楚如今虽国泰民安,也不可疏于防范,漠北与南疆始终是心头大患,数年后,若是有敌来犯,总得有人能挑起御敌的重任。”
福伯在心里喟然长叹,像肃王这样的良将,百年难遇,却因着皇帝的疑心病,要飞鸟尽良弓藏,只可惜了肃王这一片为大楚江山的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