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草这里,天大地大都没有萧言锦大,于是抹了把汗,捡起衣裳,很干脆的走人。
温容抛出一块石头,回头一看,灯草已经渐行渐远,他喊道,“灯草,打完这块就再啊!”
灯草脚步不停,头也没回,举起手摆了摆,示意不打了。
温容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这般洒脱,哪像个姑娘。”他快步几步追上去,“灯草,等等我。”
俩人一起迈进临阳阁,萧言锦站在廊上,看着温容,表情淡淡的,“大年初一,你不在家呆着,到我府上来做什么?”
温容笑嘻嘻的拱手,“来给言锦兄拜年。”
萧言锦点点头,“那你拜吧。”
温容,“……”
“不是要拜年么,”萧言锦道,“那就认认真真的拜吧。”
温容有点不安,“……什么叫认认真真的拜?”
灯草在边上小声提示,“跪下磕头。”
温容,“……”
灯草又加了一句,“磕了头,有红包封拿。”
“……”
“灯草跟我进来。”萧言锦转身进了书房。
“是。”灯草麻溜的跟进去,双喜悄悄走到门边,想看灯草挨骂。
萧言锦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书案前的站着的灯草,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终究是叹息一声,说,“看书看乏了,脖子有点酸,你替我松一松。”
灯草哎了一声,走到他身后,刚抬起手,双喜冲进来,一把推开她,“我来。”
萧言锦,“……”
灯草这回没示弱,不高兴的把双喜推开,“是王爷吩咐我做的。”
因了她这句话,萧言锦方才那点子酸不溜秋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嘴角扬起一点笑意,一抬头,温容走进来,一脸戏谑的神情,他神情一凛,“你怎么还没走?”
温容大摇大摆坐下来,撩起袍子架起腿,“肃王爷这屋里有股子酸味啊。”
灯草使劲嗅了嗅,“没有哇。”
“有,你闻不到。”
“不可能,我鼻子很灵的,”灯草说,“公子爷今儿薰的是兰香,但是又夹着一点茉莉的香味。”
温容,“……”
居然让灯草说对了,他袍子薰的兰香,出门前去了珍珠屋里,珍珠薰的是茉莉。
福伯给温容上了茶,说,“王爷,今年咱们府里也该摆宴请一请诸位宗亲世家了,往年您不在,别的府上摆宴,都会送一份菜过来,年年收别家的菜,今年得还人情。”
温容说,“是啊,既然回了上京,这些礼数都免不了,言锦兄订个日子,也张罗一回。”
萧言锦便说,“初一初二不宜走动,便订初三吧,相熟的府上都发份贴子,宴席不能太寒酸,也不必太铺张,过得去就行。”
福伯道,“是,要请哪些人,老奴心里都有数,只是梁王……若说回礼,往日里他与咱们府上没什么来往,但自从王爷回上京后,他明面上还是客气的,上回闹得不愉快,也曾登门赔罪,老奴想着,若是别的宗室都请,却不请梁王,礼数上说不过去,太后和皇上也看着呢……”
萧言锦淡然道,“那便请吧,多双筷子的事。”说完拍拍肩上灯草的手,示意可以了。
——
大年初三,肃王府大摆宴席,请诸位宗亲世家吃席,收到贴子的都如约而来,梁王夫妇应邀出席,一同来的还有萧芙玉。
虽然之前闹得有些不愉快,但事过境迁,该维持的和睦,大家心照不宣,见了面,打着哈哈,说几句场面上的话,对萧言锦和萧言钧来说,都不是难事。
男女宾客在不同的屋子坐席,肃王府没有女眷,女客便由福伯招待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