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锦声音冷沉,“本王说过了,灯草不是奴才。此事不必再说。”说完大步流星往外走,冷锋跟上去,萧言锦回头,冷冷睇他一眼。
冷锋,“……属下到前院守着。”
一行人匆忙出了院子。
灯草揭了被子下床,用力搓了一下脸,坐在桌边,对着铜镜认真的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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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镇有些头疼,他没想到为了个小奴才,连太后都来逼他。因着那道金牌,于召远没抓到人,太后大发雷霆,昨晚上跑来对他大加指责了一番。
他虽是皇帝,也是太后的亲儿子,大楚以孝治天下,他对太后向来恭敬,很少违背她的意愿,如果太后先跟他开口,他不会让温容拿走金牌,如今弄成这般尴尬局面,实在让他为难。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太后和梁王口口声声当朝公主被打,有辱天家颜面,定要严惩那个小奴才。而肃王回上京后,摆出一副臣服的姿态,却在这件事上半步不让,似乎有点自相矛盾。为何定要护着那个小奴才?是如传闻所言他喜欢那个小奴才,还是因为不甘受梁王所逼,所以力争到底?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有些愤然的拍了下扶手,想他堂堂一国之君,案上奏折堆积如山,却要分神来管这种扯皮打架的事,实在是有些郁闷。
门外安福扬起一把尖细的嗓音,“哟,太后,您怎么来了。”
“皇帝在做什么?”魏太后问。
萧言镇赶紧回到书案后,拿起御笔装作批改奏折,只听脚步越来越近,还伴着袍尾拖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抬头,魏太后已经到了跟前。
萧言镇忙站起来行礼,“儿子给太后请安。”
魏太后板着脸,“哀家能安么?玉儿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做母后的却不能为她主持公道,皇帝,你打算敷衍哀家到什么时候?”
“太后别生气,这事朕正在抓紧查证。”
“还有什么好查证的,”魏太后怒气冲冲道,“梁王着大理寺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就是肃王的人干的。”
萧言镇安抚道,“您放心,朕已经让人传肃王进宫了,今日定会给太后一个交待。”
话音刚落,门口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肃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