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且灯草身板小,穿着有些大,不太适宜。
他扬声唤道,“来人。”
灯草挑帘子进来,“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叫福伯来。”
“是。”
灯草在账房寻着福伯,传了话,福伯以为萧言锦有什么要紧事,不敢耽搁,撩起袍子匆匆赶到临阳阁。
“王爷,您找我?”
“到库房找些衣料子给灯草做两身秋衣,发的那身忒大了些,人裹在里头都瞧不见了,天眼瞅着冷了,冬衣也备起来吧,夹衣,棉袍都要做,披风也要一个,他成日里站在廊上,容易受凉,”顿了一下,又说,“厚底靴也做几双,刮风下雨的湿了脚容易受寒。”
福伯,“……”
他是真弄不懂萧言锦的心思,说看上灯草了吧,也没见他像别家府上养小倌的大爷,按章程来办事,灯草还是当着小厮的差。说没看上吧,真比养亲儿子还仔细,好吃好穿的供着,闯了祸也纵着,那份仔细和小心在别处是看不到的。
萧言锦见福伯没吭声,抬了抬眉,“怎么?”
福伯回神,忙道,“是,老奴记下了。”
他从屋里出来,看到灯草瘫着脸杵在门边,弯腰摆出一副恭谨的样子,“小灯爷,跟我去量身儿吧,王爷说了,给你做几身新衣裳。”
灯草愣了下,“给我做衣裳?”她往身上瞧了一眼,“我这身挺好的,就不费料子了。”
福伯往房门一指,“你自己跟王爷说去。”
灯草转身就要撩帘子,被福伯一把扯住,拖到树底下,有点气恼的打量她一番,“灯草,王爷的心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灯草,“嗯?”
福伯这段日子很矛盾,他是看着萧言锦长大的,像个嫡亲的长辈,巴愿他别走弯路,巴愿他开枝散叶,子孙满堂。可做为奴才,想主子所想,急主子所急,是头等大事,萧言锦明明肖想灯草却又不动她,他看着干着急,很想帮上一把。
这种事说出来太尴尬,只希望灯草能识趣,自己主动些,但灯草扬着一张面瘫脸,目光虚散的看着他,福伯顿觉一腔热情落到了秋风里,怏怏的摆摆手,“不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