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冤枉啊!”萧言钧趴在地上,连连喊冤,这不是小事,他要承认了,会被皇帝打死的。
“臣弟真不知道那两个艺姬是什么来路,臣弟只是觉得她们长得美,或许能让肃王动心……”
萧言慎抓起桌上的案卷砸在他身上,怒喝,“还敢狡辩,当真要朕治你个欺君之罪么?”
案卷里的纸条落在地上,萧言钧看到,眼睛猛的一睁,抓起纸条,“怎么是……明明……”
“明明什么?”萧言慎从案后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几时与漠北王勾结到一起了?”
“冤枉啊,皇兄,臣弟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和漠北王勾结,更不可能与他一起谋害自己的兄长,这密信是假的,请皇兄明鉴。”
“何以见得这密信是假的?”萧言慎冷笑,“朕倒不知道,梁王殿下对漠北王的字迹如此熟悉,一眼便知是假的?”
萧言钧有苦说不出,在心里权衡片刻,和叛国罪相比,瞒着皇帝往肃王府安插细作的罪显然要轻一些。
见萧言钧还在犹豫,萧言慎冷声道,“朕念你是胞弟,事情没闹开之前,先问一问你,若是不说,便交与大理寺秉公处理吧。”说完拂袖要走,被萧言钧一把拖住,“皇兄,我说我说。”
他吞吞吐吐,避重就轻的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可再怎么避重就轻,欺君就是欺君了,萧言慎没想到他这个胞弟不但欺君,还利用了他,堂堂一国之君被人利用,这事要传出去,他这个皇帝也不要做了!
他真是小看了萧言钧,现在敢利用他,欺骗他,将来是不是就敢杀了他,自己当皇帝?一想到这里,他心头的火怎么都压不住,拔了墙上的剑就刺向萧言钧,“朕今日要杀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萧言钧一看皇帝动了杀气,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爬起来就跑,嘴里喊着,“皇兄饶命,饶命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门口的安福听到动静,往屋里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让小太监去请魏太后,自己跑进去拉架,“陛下息怒,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刀剑无眼,万一……”
他拦在前面,好生相劝,萧言慎一剑指向他胸口,“滚开,不然连你一块砍了!”
安福赶紧退到一边不动了,他跟在萧言慎身边多年,了解皇帝的脾气,知道萧言慎是真的动了杀意,只能盼着魏太后赶紧过来救人,若是晚了就只能给梁王收尸了。
萧言钧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抱头鼠窜,他是真的被萧言慎吓着了,总觉得自己的小命今日就会交待在这里,几次回头,那柄闪着寒光的剑近在咫尺,他吓得魂飞魄散,几次想跑出门口,却被侍卫架剑拦住,情急之下大喊,“母后救命,母后,皇兄要杀我,母后……”
“这是做什么?”远处一声厉喝传过来,安福松了一口气,救兵到了。
魏太后一路疾走进了书房,见萧言慎还追着萧言钧要打要杀,又喝了一声,“皇帝!”
萧言慎知道魏太后一来,萧言钧的小命便算保住了,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当着亲娘的面杀了亲弟弟,恨得把手上的剑用力一掷,剑扎在萧言钧的小腿上,顿时血流如柱。
魏太后惊呼,“快叫太医来,梁王受伤了!”
不用她吩咐,安福已经让小太监去请太医了,萧言钧缩在墙角,衣裳不整,发丝散落,手按着伤口,满脸惊惶,十分狼狈。
魏太后见状很是心疼,想责骂萧言慎几句,扭头一看,萧言慎脸色发青的立在一旁,眼里布满寒霜,到嘴边的话又只得咽下去,面前这位不但是她的儿子,也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她只好先骂萧言钧,“你这逆子,这回又是做了什么,惹你皇兄如此生气?”
萧言钧低头抱腿,还未从惊恐中回神,嘴唇哆嗦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