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落水的事,萧言锦没有去问莺红,也没有做出任何处置,整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福伯忍不住跟冷锋嘀咕,“王爷是不是太惯着灯草了?都把人推下水了,也不说他几句,这往后不得骑在王爷脖子上作威作福啊。”
冷锋面无表情望着前方,跟没听见似的,福伯气馁,“得,跟你也是白说。”他摇摇头,出了院门。
冷锋转身进屋,“王爷,莺红为何要对付灯草?岂不是暴露自己么?”
萧言锦看着书没抬眼,漫不经心道,“她不是细作。”
冷锋不解,“她不是,谁是?”
“再等等,梁王耐心不足,左右不过就这几天。”萧言锦问,“灯草呢?”
“上茅房了。”
萧言锦愣了一下,“不是刚去过?”
冷锋,“……”上个茅房,王爷也要操心,这是把灯草当儿子养呢……
说话间,门口光影一闪,灯草回来了。
萧言锦唤她进来,上下打量一番,“是不是闹肚子了?”
“有点,”灯草说,“可能昨晚在湖里泡得久了点,着凉了。”
萧言锦便对冷锋说,“去请韩医官。”
灯草,“不用,拉过就好了。”
萧言锦,“……”
见冷锋没动,斜了他一眼,冷锋躬身退了出去。
韩元阳见冷锋亲自过来,面色一肃,“冷护卫,可是王爷……”
“不是,灯草闹肚子,王爷请韩医官过去瞧瞧。”
韩医官放了心,笑着打趣,“一个小厮怎么也敢劳烦冷护卫亲自跑一趟。”
冷锋,“……”那是小厮么,那是王爷亲儿子。
韩元阳拿了些解表怯湿的药丸,随冷锋去了萧言锦的院子,给灯草探了脉,说,“王爷,灯草脉象平和,且泄了虚火,应该没事了。”
萧言锦略懂一些医术,冷锋走后,他给灯草探了脉,知道无妨,让韩元阳来瞧,不过是想更放心些。
韩元阳走后,萧言锦歇午觉,让灯草在书房写字。灯草快快的把他布置的字写完,溜到湖边练弹弓,相比写字,她更喜欢打弹弓,一路走,一路捡石子,把腰包塞得满满的,打出去的石子落在前面,走过去的时候再捡起来用。
秋天园子里景色很好,五彩斑斓,大树上结了各种小果子,只要是不能吃的,灯草抬手就打,红的,绿的,黄的,黑的,掉得满地都是,脚踩上去,桨果破裂流出汁来,染得一路五颜六色。
树上的鸟儿被惊得扑棱着翅膀窜出来,展翅高飞,灯草仰着头,追着小鸟看了一会儿,决定不打果子了,她要打鸟,鸟儿打下来,还能烤着吃。
只是活物不好打,听到动静容易惊,一惊就跑,灯草试了几次,一只鸟都没打着,反而把周围的鸟都惊走了。
她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景湖。湖面上偶尔有白色的大鱼游过,她立刻抬手拉弓,“咻!”的一下射出去,石子打在水里,溅起一大朵水花,鱼儿一个猛子扎进湖底不见了。
灯草不气馁,耐着性子等,看到鸟打鸟,看到鱼打鱼,虽然一个都没打着,但她在失败中积累经验,拉弓的时候找手感,瞄准的时候估算活物窜走的方位,一次次的尝试,终于有了收获,虽然那只鸟还是跑了,但被她打掉了几根羽毛。
灯草兴奋不已的捡起羽毛放进腰包里,正要找下一个目标,听到萧言锦低沉的声音传过来,“灯草。”
灯草无端端打了个颤,萧言锦待她向来温和,但这语气分明就是不悦,她回头望去,萧言锦已经到了跟前,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字都写完了?”
“嗯,”灯草点头,“写完了。”
“写好了?”
灯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