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
萧言锦这样说,他就哑口了,因为知道灯草肯定不会跟他回去。
不等他开口,萧言锦又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真让温相知道了,会把你扫地出门,丞相府的公子爷流落街头,可不怎么好看。”
温容没说话,呆坐着出了会神,也没打招呼,就这么走了。
萧言锦看着温容的背影,眸光闪烁,晦暗不明。
他喝了一盏茶,叫灯草进来伺侯笔墨。
平时写字画画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可以休身养性,但今天写了两幅字,心还是乱的。
原来温容对灯草……怪不得三番四次想把人要回去。君子有成人之美,若搁别人,他也就成全了,但灯草……他不想放。
说不清为什么?就想让她呆在自己视线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像块木头似的杵着也好。福伯的担心,他总觉得是杞人忧天,如今细想想,有些事情,自己也无法解释?在外头喝酒也罢,闲逛也罢,回到府里,总是第一时间找那个瘦小的身影。看她被人欺负,便压不住心里的火。他不是喜欢笑的人,但她犯傻的样子总让他觉得可乐,而她茫然空洞的眼神总让他忍不住想去揣测,倒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人变得不悲不喜呢?想到那些悲哀的,难堪的过往,他又止不住的心疼……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龙阳之好,但他对灯草倒底是什么?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
见萧言锦执笔,久久没有再写一个字,灯草唤了他一声,“王爷。”
萧言锦回神,“什么?”
“墨汁都掉下来了。”
笔提得太久,一滴墨掉在纸上,晕染开来,灯草说,“像个馒头。”
萧言锦失笑,“你就知道馒头,上次教你认的名字还记得么?”
“记得,”灯草答,“还会写。”
“哦?”萧言锦有些惊讶,“会写了?拿什么练的?”
“用树枝在地上练过一阵。”
萧言锦把笔给她,“你写一个。”
灯草一把握住笔,就要往下摁,被萧言锦拦住,“不是这样握笔的,”他示范给她看,“要这样,懂了么?”
灯草很仔细的看着,学他的样子执笔,但她握得很紧,手指头捏得泛了青白色。
“松一点,”萧言锦敲敲她的手指,“太紧了,放松些,再松些……”
话没说完,那支狼毫直接从灯草手里滑了下去,掉在纸上,滚出一团墨。
萧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