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回来了。
珍珠这时候已经从地上起来了,见温容站在那里半天不动,有些担心,慢吞吞走到他身边,“公子爷,你……怎么了?”
温容扭过头,看着她肿起的脸,抬手轻轻抚了抚,“打疼你了。”
珍珠眼眶一热,显些哭出来,哽咽着摇头,“不疼。”
温容却是叹了口气,垂下手,径直进了屋里。
珍珠跟上去,门在跟前合上,把她关上了外头。
“公子爷?”她轻声唤道。
“别进来,”温容的声音有一丝颓然,“我想一个人静静。”
珍珠有点不舒服,知道他是舍不得灯草,但一想到灯草被肃王带走了,以后都不会再碍她的事,那点不舒服转瞬又没了,把手伸向阿芝,胸有成竹的说,“回去准备一下,公子爷晚上会过来。”
回去的时候,萧言锦把马丢给冷锋,带着灯草走在前面。灯草侧头看他,“王爷是专程来接我的么?”
萧言锦,“……”说不上专程,只是走到这里,想进来看她过得好不好,结果看到那样一幕,一气之下便只想带她回去。
他轻咳一声,“方才一时情急,忘了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跟我回去么?”
“愿意。”灯草轻声答。
“还是不能说为什么要回温府?”
“公子爷诓我的。”灯草顿了一下,“其实我知道他是诓我的。”
萧言锦有些意外,“知道还跟他走?”
“公子爷对我好。”
萧言锦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真对你好,就不会让你挨那一箭了。”
“公子爷给我补偿了,”灯草把藏在衣领里的玉佩拿出来,“公子爷说这个很贵重,可以换很多馒头。”
萧言锦扫了一眼,是块青白玉佩,成色还算可以。
“因为贵重,所以贴身收着?”
“公子爷说贴身收着安全,他替我系上的。”
萧言锦脚步顿了一下,“温容亲自替你系的?”
灯草点头,“嗯。”
萧言锦沉默了,直到跨进肃王府大门,他都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要说珍珠还是了解温容的,温公子把自己关在屋里静了大半天,到了晚上,他开门出来,去了珍珠的院子。
珍珠一早就准备好了酒菜,温容喝酒,她换上新做的舞衣翩翩起舞,长袖飞扬,裙摆旋转,看得温容眼花缭乱,珍珠似乎转得太快了,一个不稳,跌进温容怀里,再想起身,男人的手臂圈住了她。
珍珠心里暗喜,面上却是娇嗔,“公子爷,妾身还没跳完呢。”
地上铺了厚厚的长绒毯,温容把她压进毯子里,声音低哑,“你在我身下跳……”
“公子爷真坏……”珍珠无力的撑着他的胸膛,面色绯红。
渐入佳境,温容额上的汗滑落下来,滴在珍珠的脸上,他目光迷离的看着身下的人,突然间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一双空洞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喉头一紧,心跳得杂乱无章,正要低下头去,那人却是娇声唤他,“公子爷……”
温容骤然回神,呆滞的看着珍珠。
珍珠娇笑着推了他一下,“怎么傻了?”
她只是极轻的推了一下,却把温容推得从她身上翻落下来,仰天躺着,望着屋顶一言不发。
珍珠意识到不对劲,转身扑到他怀里,“公子爷,你怎么了?”
温容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背上,一手枕在脑后,半响叹了口气,“无事。”
“无事你怎么……”珍珠语气里带了不满,手在他身上游走,温容却翻身坐起来,“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说完胡乱把衣袍穿上,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