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温容骑在马上,异常沉默,灯草走在边上,也是一言不发。半响,温容翻身下马,问灯草,“平日里,我让你做斗鸡眼,你高兴么?”
灯草,“公子爷高兴就好。”
“我高兴,你呢?”
“公子爷高兴,灯草就高兴。”
“……”
温容不知道灯草这话是真还是假,他只觉得这大约是他妈的现世报!
回到府里,温容找来鼓,让灯草敲击,他练习投壶,练了几轮,虽然还是会有一两支箭掉在外面,但他找到了节奏,手感也顺多了,这让他重燃信心,想着哪次再把场子找回来。
灯草却在一旁突然开口,“公子爷再练也不是王爷的对手。”
这话说得无比肯定,让温容一下就炸了,瞪她,“为何?”
灯草自己也说不出为何,“我感觉是这样。”
“你个小王八蛋!”温容戳她的额头,“胳膊肘老是向着外人……”
“王爷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那我呢?”温容指着自己鼻尖,“我是外人?”
灯草不吭声了,她其实不太明白温容这些莫名的火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他在较真什么?唯有沉默。
好在温容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懒洋洋靠在椅子里,指派她,“给爷揉揉肩。”
灯草抬起双手落在他肩上,只听温容“哎哟”一声,迅速转身,“你这手是铁钳么,爷骨头都要碎了,轻点。”
灯草放轻了力度,但她没有干过,不知道轻重,也不懂得用巧劲,温容在她手指下呲牙咧嘴,最后摆摆手,“行了,不用你了。”他让翠枝来按,又说,“学着点。”
翠枝看了灯草一眼,抿嘴一笑,一双柔夷轻轻搭上去,她的手很好看,十指纤纤,按起来动作也好看,像弹琴似的,力度适中,软绵舒适。温容舒服得直哼哼,半阖着眼,像要睡过去了。
灯草看到翠枝的小姆指似无意在他脖子上轻轻抚了抚,温容侧了侧脸,主动往她手上贴去,翠枝便把手掌靠过来,温容挨着她的手,轻轻蹭了蹭,极舒服的样子。
灯草认真看着,记在了心里。
时光一晃,又是几日过去了,天气热得不行,日头毒得温容不想出门,好在有灯草陪着,他也不觉得闷。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灯草不吭不哈,跟木头一样,不过她杵在屋里,他干什么都静得下心来。
一觉起来,没见灯草,唤小六来问,“灯草呢?”
小六神神秘秘的凑上来,“公子爷,我看到灯草在后院里埋东西。”
“埋什么东西?”
“好像是钱。”
“他人呢?”
“在井旁帮翠枝姐姐打水。”
温容眼珠转了转,“走,去看看他埋了什么?”
小六把温容带到后院,指着大树下一簇新土,“就是这里。”
“刨开。”
小六刨开泥土,露出一小包用碎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布包,里头赫然是一吊铜钱。
温容摸着下巴笑了,“藏得这么严实还说不爱钱。”
“公子爷,”小六问,“重新埋起来么?”
“不,”温容说,“把土掩起来……”
小六刚要动手,他又说,“别掩,就这么敞着。”
小六不解,“这么敞着,灯草会发现的。”
“爷就是要让他发现。”温容挑眉一笑,灯草说她从来没哭过,这回不见了钱,总该哭了吧?
“找个借口,把他诓到这里来。”
小六应了是,跑去叫人。
温容藏在一棵树后边,等着看好戏。
过了一会儿,灯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