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主动交出兵权的消息一出来,朝野上下一片轰动,虽然很多人都猜到了这个结局,但真的变成现实,仍是令人震惊。
温夫人听温文渊提及此事,语气十分感慨,“肃王倒底是个识大体的人。”
温容没吭声,萧言锦这样做,他一点也不奇怪。在营十二年,萧言锦的相貌和体魄都有了些变化,但他知道,萧言锦的内心始终没有变过。
他起身行礼告退,温文渊说,“兵权一交,朝野上下都吃了颗定心丸,肃王大义,得空你请他吃个酒。”
温容笑着应是,“不用大人吩咐,儿子知道怎么做。”
他回了自己院子,却不见灯草,问小六,“灯草呢?”
小六答,“方才阿芝姑娘叫去后院了。”
温容眉头一皱,提脚就去了后院。灯草回来后,仍跟以前一样当他的近身小厮,不用干活,陪着解闷,说是解闷,其实也没做什么,温容跟她聊天,十次有九次得气得自己自动闭嘴,偶尔逗逗她,看她做斗鸡眼,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让灯草侯在一旁,抬眼便看得到,他心里也是舒坦的,毕竟是他挖空心思从肃王府要回来的,得来不易,便觉倍加珍惜。
到了珍珠的院子,没进门就听到珍珠的笑声,“怪不得公子爷嫌我做的没意思,原来你这般才是真有趣。”
温容撩起帘子一看,珍珠一手拿馒头,一手拿只茶杯,正逗灯草玩,他立刻就炸了,怒道,“你在做什么?”
珍珠见他进来,扬着笑脸要招呼,被他一吼,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温容吼完珍珠又吼灯草,“你是我的奴才,不是她的奴才,谁叫你都走,缺心眼啊!”
灯草看着他,“公子爷中气这么足,不像是……”
温容一把捂着她的嘴,板着脸对珍珠说了句,“下不为例,不然轻饶不了你。”说完,手也没松,就这么推搡着灯草走了。
珍珠被他吼得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是温容唯一的贵妾,平时也是宠着哄着,居然为了一个小厮跟她发脾气,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气得摔得一只骨瓷杯,“有本事跟小厮过去吧,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