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地回道。
下一瞬她又清醒过来,明明之前他对自个还爱答不理,现在又拽着她的手不让走。
裴亦姝有些摸不清他的脾性,正准备想着要挣脱他的手腕离开。
下一瞬,他手上又稍微用了一番力,毫无防备的裴亦姝跌坐在了他怀中。
“你······你想干嘛?”
裴亦姝抬眸望他,一双桃花眸中闪烁着水光。
“方才我不是故意不理你,是想早点写完奏疏,再陪你好好说话!”他语气温和地解释着,由于他的音色中现在还带了几分沙砾之感,灌进人耳里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酥意。
“我又没有多想!”裴亦姝身子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你先放开我!”
“不要!”宁烨桁的语气似撒娇一般,紧跟着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之处,轻轻地摩挲起来。
裴亦姝被他弄得有些发痒,一手推开他的下巴,身子趁势往前一倾,拿到了案上的奏疏。
粗略扫了两眼,她的眉尖紧跟着蹙了起来,“你写的这奏疏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皇帝能看懂吗?”
“不若你代我写罢!”宁烨桁的下巴又找准时机凑到了她的颈项处。
裴亦姝觉得他这说的是什么傻话呢,不由更疑心宁烨桁是不是真的病糊涂了,尤其是他现在写下的一塌糊涂的奏疏,语句断断续续不说,怎么还逻辑不通?
当即,裴亦姝便侧身伸出手去覆上他的额头。
也没发烧!
她又去摸他的手,准备要替他诊脉,对方却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了!”
“那你怎么会这么糊涂!”裴亦姝说着又即刻起身道:“或许是我医术不精,要不我去帮你请别的大夫来瞧瞧!”
宁烨桁咳嗽了一声,拽住她的衣袖道:“……我真的没事了,再说我自个便是大夫,恐怕这个青州城内都没有比我厉害的大夫······当然,除了你!”
“你少再油嘴滑舌了!”裴亦姝有些担忧地看向他,“你体内的寒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嘛,没什么大问题!”他刮了刮鼻梁,继续道:“是很久之前受了寒,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发作!”
“真的?”裴亦姝有些不相信,他体内的寒毒绝对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裴亦姝垂眸看他,道:“那白菱说你中了箭伤又是怎么回事?”
他以手掩唇咳咳两声,忽然一下捂住胸口,道:“听你这么一提,还真有些疼!”
“我看看!”
裴亦姝手忙脚乱地正欲要拔开他的衣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手一松,后退两步道:“你在骗我!”
他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仍旧揪着自个衣衫笑道:“私底下你能扒为夫衣裳,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只是在外人面前我们该收敛还是要收敛一些,免得别人以为······”
裴亦姝额角青筋一阵跳动,她觉得这厮是愈发没皮没脸了,连她的拳头都有些看不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