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会做人,若是皇帝妄动只会落得个名声扫地。就说这么些年来由于国库亏虚,皇帝为了缩小开支,多年前便已下令撤除在各州的祖宗祭庙,在百姓眼里便是数典忘祖、自毁根基的行为。而偏偏这成王三五年便会自解腰囊遣人在各州祭拜,明面里低调,实际上早已经招摇过市了地宣扬了!”
裴亦姝问道:“所以皇帝派你来青州的真正目的是调查成王?”
宁烨桁夸道:“姝儿果真是聪慧过人!”
“那你调查出什么了吗?”裴亦姝追问道。
宁烨桁神秘莫测地说道:“那这又得从许多年前那场瘟疫说起了······”
见他神神秘秘的模样,裴亦姝推了推他的手,“你快别卖关子了!”
夜色中偶有习习凉风拂过,扰乱了她的发丝,让人看来有一种朦胧的的媚意。
他心下微动,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嘴上却回道:“那场瘟疫实际上是有人在河里下的蛊!”
裴亦姝一惊,“下蛊?是谁?”
宁烨桁回道:“成王······他遣人下蛊,一时间满城爆发所谓的瘟疫,无限向外扩散,成千上万的人因此丧命,最后青州活下来的百姓不足三千人,最后又是在山上寺庙修佛的成王亲自下山解的蛊······”
他说着一顿,继续道:“所以,成王在这些在灾难中得到救赎的青州百姓眼中,几乎是不可替代,或则说一直是神佛下世的存在,也可以说是他们不二的信仰!”
裴亦姝听完都有些震惊了,这成王果真是心思深沉又歹毒!
她有些疑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也不是所有青州百姓都这般崇拜他罢······”
“自然,这些年青州除去当年剩下的人口,大多是外来人口,所以有更多的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这成王虽是冷血无情,却的确有铁腕手段,能够一举扭转颓势,而后又能渐渐地销声匿迹隐藏声息。想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相连当事者都快要遗忘了罢,但始终是会有人将救命之恩刻在心里!”
“所以刻在心里的人便世世代代地成了他忠心的信徒······”
听宁烨桁说完,裴亦姝都有些瞠目结舌,半响她忽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但这鼠疫也并非是蛊毒所致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