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主的铃铛,成为这捉花郎,不仅能收到薄礼一份,还能进这静夜坊楼里赏花!”
花主?坊主?
台下的人已经开始起哄散德性,声称甭管红花白花要一齐捉了去。
裴亦姝听的云里雾里的,瞧了那份“薄礼”一眼,再瞅自个两手空空,骂了一句真不要脸,敢情是在她这顺走的药材。
那白衣女子话音未落,便有人群一涌而上开始攀爬升降台。
只是还未到顶,方才还未睁眼的红衣女子便猛然使出一根长鞭,悬在边缘的一圈人如同溃堤蚁穴,顷刻覆灭,偶有一人到顶便也立马被那长了眼的长鞭甩落,直直坠入暗河里去了。
地下之人痛得龇牙咧嘴,无人再敢轻易尝试。
裴亦姝暗道一句有趣!顺走她的药材做饵,明摆着不就是为了引诱自个上钩吗。
她走近升降台,右掌在台柱一按,整个身子便已凌空而起。
风声激荡中,长鞭向她腰部卷来,裴亦姝看准时机一个侧翻躲过又顺手将棒槌拾起。
红衣女子乘胜追击,脚下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闹得人心里慌慌的。
裴亦姝使出棒槌缠住那不断旋转的长鞭,催出内力使劲一拽,长鞭紧紧绕缠在棒槌之上一齐朝那铜锣掷去,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那红衣女子却险些冲撞下去,裴亦姝适时转身揽住了她的腰。
众人连忙称好。
女子有些羞红地低下头,亲自将铃铛解下交到她手里,并低声告诉她自己名唤阿九。
进入静夜坊,裴亦姝却是懵了,这满屋子的人怎地都是一袭红衣,浓妆艳抹,人人脸上刮着三大层白泥,也分不清谁是谁。
阿九叫住微微发怔的她,“郎君请随我来。”
郎君?倒是个新鲜的名讳!
裴亦姝尽量保持住男子的风度,她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大,混在男人堆里也毫不逊色,此番乔装改扮,若不细究应是瞧不出她是个姑娘。
自上了阁楼,裴亦姝便一直跟着阿九往楼下走,数到这里已是第九层,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失去了耐心。
“阿九姑娘,你这到底要带我去哪?不知你们所说的赏花是何意?还有你们的坊主又是何人?”
阿九忽然放缓了脚步,回首温婉一笑道:“赏花自然是赏花,坊主自然也是坊主!”
屁话,说了等于没说。
正准备打道回府的她却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高低叠落的长廊。
阿九恭敬道:“阿九就送到到此处,长廊尽头自有人等着郎君。”
这是何处?抬头只见乌云遮蔽皓月,风声飒飒,枯枝无力作响。
阿九没了影。
难道还真真能有鬼不成?
呔,都死过一回的人还能怕这些牛鬼蛇神,比鬼更可怖的是人心。
裴亦姝鬼差神使地向前走着,一路走来,廊上点着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摆不定,灯影错乱。
柱子上似乎还贴了银掺丹纸,写着“不可回头”四个大字。
装神弄鬼!
偶有穿堂风呼哧刮过,令人瑟瑟生寒。
她暗暗记下这里的地形,倒是像城郊上山的路,时而有特殊的暗香隐隐袭来,似乎在哪里闻过。
鼻尖香味愈浓,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尽头,裴亦姝一惊,眼前竟有一汪白色的花海。
山风拂过,一片压倒另一片,好不壮观,而那花海中有一抹艳红色正在向自己靠近。
裴亦姝绷紧神经,不自觉握紧了腰间的匕首,不管他是什么,若他有对自己不利的意图,那便先下手解决他。
“这花可还好看?”
竟是他,裴亦姝提高了警惕,“你便是这里的坊主,装神弄鬼的,费尽心机带我来此处不仅仅是为了让我来赏花吧!”
“这花难不成不是姑娘自己愿意来赏的?”他静静伫立在那里,衣炔翩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