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掸了掸身上有的无的灰尘,李牧不回这位妇人所问,而是直接向她开口说道:“马将军晌午要回来用膳的吧。等马将军回来,夫人自便知我是谁。”
明明是客,派头却比主人还要十足!
只这一点便让罗玉凤不敢轻视与怠慢李牧。
她的夫君乃江淮降将,自他们随军迁居邺城以来,鲜有人会登门拜访。
她知道这是她夫君那些同僚瞧不起他们这降将的身份。
不过,她也乐得其所,因为,这样方能明哲保身。
“艾翁,给两位客人泡茶。”
虽一时间猜不出李牧的身份,但罗玉凤还是将李牧与石小虞请进了客堂。
原因无他,因为她知道她赶不走这二人。
既赶不走,又何必徒增冲突。
在李牧好整以暇的一边品茶一边等马谡时,罗玉凤也一直在猜测着李牧的身份。
于某些人而言,身外之物确实可以将他们包装的光鲜亮丽一些。
但这作用亦只能作用于外表,而无法作用于内在。
但于另一些人而言,即便他们身上穿的乃是一件再过普通不过的衣服,也遮盖不住他们身上那种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气质。
面前的这位小哥如此,小妮也是如此。
在加之她已经看出李牧与石小虞故意做了乔装,这便让罗玉凤更加不敢怠慢这两位年轻人。
于不敢怠慢的同时,更是对李牧与石小虞的身份起了更深的好奇。
好在罗玉凤也是大户出身,并未在李牧与石小虞面前失了仪态。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这种预料不到结果的等待更是煎熬难耐。
艾翁守在门口来回踱着脚步,于踱步中,不时抬头望天。
现下已是到了晌午,按说这个时候马谡应该早便回来用午膳了。
可是,事实却是,他依然没有回来。
艾翁的脸上已经有了焦急之色,坐在客堂陪同李牧的罗玉凤此时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反观李牧却是比她二人沉稳,此刻,人家正不急不躁的瞧着二郎腿,做闭目养神呢。
石小虞但见李牧这番没有一丁点客人的样子,干脆自己也学起了他来。
眼见这两位客人如此,罗玉凤亦是没了脾气的向门外艾翁喊道:“艾翁,你去大将军那瞅瞅,将军怎么还不回来。”
“好,我这便去。”
但听罗玉凤吩咐,艾翁亦是紧忙迈开脚步向院门走去。
只是他方走到门前,院门便被从外推开了。
“夫人!幼常回来了,让夫人翘等了。”
人未进内堂,声先到。
马谡一边将解去的腕甲丢给艾翁,一边往客堂里走。
待得他将一身甲胄解个七七八八,人也正好迈了进来。
罗玉凤但见马谡进来,她亦是紧忙起得身来。
便在她正要向马谡说“家里来了客人时。”马谡却是忽而转身看向身后艾翁喊道:“快……快将院门关上。”
马谡喊的激动,艾翁听得发愣。
但见艾翁一动不动,马谡亦再向他喊道:“还不快去。”
“哦!我这就去。”但见马谡发火,艾翁紧忙跑去关门。
门应声而关!
在罗玉凤惊诧于马谡这归家后的激动反应时,使之更加惊诧的事还在后面。
“陛……陛……”
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这等表情便如白日见鬼一般。
马谡便挂着这等表情,在罗玉凤满眼的震惊下,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末……末将马谡,拜……拜见陛下!”
人在地下跪,话在牙缝里颤!
在马谡向李牧喊出这一句话时,罗玉凤亦是豁然回身看向那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李牧。
“陛……陛下……你……你是